楚江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后,他低聲道:“飛機上的事情你記得不?”
張弛搖了搖頭道:“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也沒有!”
張弛望著楚江河:“什么意思?”
楚江河道:“我是說,飛機上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什么飛機失事,我懷疑根本就沒發生過。”
張弛恍然大悟道:“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啊,為什么我中間的記憶全都失落了。”
楚江河道:“有沒有聽說過消除記憶?”
張弛點了點頭:“我聽說神密局就有那裝備,他們該不會對咱們兩人做出了這種事情吧?”
“我也懷疑啊,張弛,你把咱們去深井之后發生的事情說來聽聽,咱們彼此印證一下,記憶是不是有什么偏差,也許能夠從中找出真相呢?”
張弛心中暗嘆,楚江河啊楚江河,你丫分明在套我的話呢,拿起酒瓶給楚江河添上酒,低聲道:“你先說唄。”
楚江河點了點頭,他解開襯衣。
張弛道:“干什么?”其實他明白楚江河想展示什么,絕不是對他有非分之想。
楚江河脫下襯衣,里面穿著黑色的背心,體型相當健美,他指著自己的左臂道:“我這里過去是沒有傷痕的,你看這條刀疤。”他又把背心向上撩起,指著自己的左下腹道:“這里曾經被箭矢劃傷,我身上還有許多傷痕。”
張弛道:“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啊。”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張弛,你身上有沒有傷痕?”
張弛搖了搖頭道:“我皮糙肉厚的,又不是瘢痕體質。”放下酒杯發現楚江河仍然看著他,張弛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是讓我學你脫衣服吧?”
楚江河道:“你別誤會。”他把衣服穿好,又道:“對了,我大腿上有一道抓痕,我找人看了看,應該是被野獸抓傷的,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沒有,不信哪天我請你去泡澡堂子。”
楚江河笑道:“信,當然相信。”
張弛旁敲側擊道:“對了,你爸不是有個新世界腦域,專門研究大腦的,你就沒讓他幫你挖掘挖掘記憶?”
楚江河道:“你對新世界腦域了解得還挺多。”
張弛笑道:“最近看了不少關于這方面的新聞。”
“侵權官司的?”
張弛點了點頭。
楚江河道:“我聽說你還幫著韓家兄妹找了律師?”
“沒有的事,我幫忙推薦律師是幫著他們處理遺產的事情,他們要跟新世界打官司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摻和。”
楚江河道:“其實你幫忙也沒關系,畢竟韓院長過去對你不薄。”他端起酒杯道:“張弛,難道你不想知道咱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想!怎么不想。”
“那咱們一起想想辦法。”
張弛道:“什么辦法?利用你們新世界腦域的高科技讀取我的記憶?”他用力搖了搖頭道:“這事兒免談,我絕對不答應。”
楚江河笑道:“你還真是敏感,既然你不答應,那就算了,我這個人沒有勉強別人的習慣,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一些事情。”
張弛向前湊了湊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楚江河道:“我隱約記得你我好像被人關在了深井里面,具體怎么逃出來的,我卻不記得了。”
張弛道:“不對啊,咱們明明是去押解曹誠光的,怎么會被關起來?如果咱們被關起來了,飛機上的又是誰?”他已經基本能夠斷定,楚江河肯定保留了不少的記憶,現在還無法確定這廝是不是全部記得,如果他連幽冥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那就麻煩了。秦君卿果真沒有危言聳聽,事情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