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也收了下來。
因為擔心隨時都可能追趕上來的土匪,他們也沒敢久留,道別之后就在山下分手,張弛翻身上馬縱馬向北方行去,其他人則向西方的風暴城行進。
雙方越走越遠,黃飛雪忍不住馬上回眸,一旁黃飛虹道:“怎么?喜歡上人家了?”
黃飛雪不禁紅了臉:“哪有。”
黃飛虹道:“的確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早知你喜歡上他,我就將你送給他了。”
黃飛雪羞道:“夫人,您折殺奴婢了。”
張弛在雪野中行進了一個小時,北風漸烈,空中飄起了飛雪,馬兒低下了頭顱,人在馬上,雪一片一片拍向面龐,張弛幾乎睜不開眼,這樣的環境下,能有一副風鏡就好了。
舉目四望雪野茫茫,張弛不由得有些后悔,此前應該多給白小米透露一些信息,楚江河來過幽冥墟,他或許知道應該如何應對,可白小米不同,如果她和楚江河在一起,還能有個照應,可如果她一個人豈不是孤苦無助。
張弛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關心白小米的,也許是白小米的身世激起了他的同情,不過以白小米的智慧她的適應能力并不次于自己,就算她來到這陌生的地方也一定會盡快適應存活下去,而且她能夠吸收靈氣,在幽冥墟的環境下靈能會有數倍增長,自己可能是杞人憂天了。
張弛邊想邊行的時候,突然聽到空中傳來一陣雕鳴,抬頭望去,漫天風雪中金光閃爍,卻是那只金雕盤旋在他的上空。
張弛心中有些奇怪,這金雕為何會跟隨自己過來?難道在北荒到處都是這種生物,此金雕非彼金雕?
金雕看到張弛仍然繼續前行,飛行的高度又降低了一些,張弛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勒住馬韁停止了行進。
金雕鳴叫得越發凄厲,干脆低空飛到了張弛的前方,雙翅震動。
張弛望著金雕道:“你是讓我回去?”
金雕不住鳴叫。
張弛完全明白了它的意思,一定是黃飛虹一行又遇到了危險,雖然萍水相逢,張弛對黃飛虹她們也沒有什么義務,可他也不忍看到她們出事。張弛調轉馬頭,金雕飛向空中,在前方為他引路。
張弛剛才向北是逆風而行,現在則是順風,行進的速度要快上一倍。
因為下了雪,所以剛才的馬蹄印記已經被風雪掩蓋,如果沒有金雕引路,張弛還真難以在短時間內找到黃飛虹一行。這金雕應當是黃飛雪派來報信的,張弛不由得想起了閃電,自己雖然嘗試召喚閃電,可并沒有奏效,這也正常,畢竟他現在的狀態還未恢復,即便是他和閃電之間已經建立了靈犀,可如果距離相隔太遠,也無法召喚成功。
金雕鳴叫了一聲越飛越高,張弛看到前方一支隊伍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行了過來,抬頭看了看金雕,這貨只負責報信,它對自己的實力就這么有信心,雖然距離很遠,可張弛大概能夠判斷出對方最少有一百多人,估計他們分開后不久土匪就追上了,又將黃飛虹那群人一網打盡。
張弛吸了口氣,縱馬向那支隊伍迎去。
那支隊伍也發現了迎面走來的單騎。
隊伍最前方三位騎士并轡而行,正中一人是個身穿黑色貂裘的白面青年,左側一人是張弛在冰風寨見過的三當家,右側一人卻是黃搏虎。
張弛看到眼前情景頓時明白了,原來黃搏虎和冰風寨早有勾結,黃飛虹一行被劫并非偶然。
黃搏虎看到張弛去而復返,臉色不由得一變,不是恐懼,而是心虛,做出背叛家主的事情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冰風寨的三當家也認出了張弛,他揚起馬鞭指著張弛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張弛卻沒有搭理他,瞇起眼睛望著占據C位的白臉青年道:“死人臉,你要不要臉啊?興師動眾抓幾個女人,不知道盜亦有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