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皺了皺眉頭,果真遇到麻煩了,這個時候讓他們回去肯定是出了差錯,難道幽冥老祖的行藏暴露?好像不太可能。
張弛從雪橇上下來,示意雪女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經過黃啟泰身邊朝他遞了個眼色,張弛希望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要出頭,一旦秘密暴露,勢必會招來更多的圍堵。
張弛道:“宗先生,我們和領主沒什么交情,而且我們也不是風氏的人,他好像管不到我們吧。”
宗九鵬笑瞇瞇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還是不要為難我。”
張弛也微笑道:“好像是你在為難我呢。”
宗九鵬道:“就算我為難你又能怎樣?”
雪女聽到這里再也按捺不住,怒道:“宗九鵬,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對我主人無禮!”
黃啟泰向雪女豎起了拇指,顯然是非常贊同她的這句話,紀昌一旁看著心中奇怪,這黃啟泰何時變得如此膽大了。
宗九鵬道:“大家相識一場,我本不想為難你們,可你們若是執迷不悔,我只好不客氣了。”
張大仙人笑道:“宗先生原來是沖著我一個人來的,是不是我答應和你回去,你就不再為難其他人?”
宗九鵬道:“那是當然。”
張弛道:“你們都聽到了。”他的話音剛落,黃啟泰就主動向后撤退,表示無意插手這件事,曹誠光小眼睛眨了眨,臥槽!這個黃瘸子比我還不講義氣。
張弛道:“這是我和宗先生的私人恩怨,各位都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宗先生如何為難我的。”他向雪女擺了擺手,雪女尊重他的決定,只好退后,雪女一退,曹誠光趕緊退了下去,雪女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義氣。”
曹誠光這個郁悶啊,第一個退后的是黃瘸子,再說紀昌和她都退后了,怎么偏偏指責自己沒義氣?
宗九鵬騎在三頭鷲之上,居高臨下望著張弛道:“你覺得可以擊敗我嗎?”
張弛道:“如果我擊敗你,那么你從今以后不得再糾纏我。”
宗九鵬道:“如果你敗在我的手下,就乖乖跟我回去。”他雙手在空中一揮,氣流急劇蕩動,一個無形的空靜結界將他和張弛籠罩在其中,自然也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雪女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臉色一變,嬌呼道:“不公平,他帶著三頭鷲。”
曹誠光罵道:“鳥人,真是狡詐,臉都不要了!”和宗九鵬相比自己顯得高尚了許多,果然品格也是要靠對比的。
紀昌對此并不擔心,抽了口煙道:“張弛雖然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可卻是我見過最頑強又最滑頭的,一個人如果同時擁有這兩樣特質,那么他至少會立于不敗之地。”
黃啟泰居然向紀昌伸出手去:“給我一支煙。”
張弛抽出龍鱗刀,手腕輕輕一抖,心中默念
長!
龍鱗刀迅速增長到四尺長度,宗九鵬雙目寒光閃現:“好刀!”
三頭鷲三只丑怪的頭顱同時昂起,發出嬰兒般的囂叫,灰色羽翼用力一振,兩道狂飆向下席卷而去,地面上積雪紛飛,罡風卷著積雪宛如驚濤拍岸,向張弛拍擊而去,與此同時六片脫落的灰色羽毛在無形力量的激發下,于空中劃出六道不同的弧形軌跡,射向張弛的身體。
“卑鄙!”雪女罵道,宗九鵬的身份地位,如果一對一和張弛公平決戰倒也堂堂正正,可他不但帶著三頭鷲助陣,而且一上來就采取了暗算偷襲的手段,簡直是可恥。
六片羽毛其實就是宗九鵬用靈能操縱,三頭鷲雙翅扇出的罡風席卷積雪撲向張弛只是為了干擾張弛的判斷,這是虛招造不成真正的傷害,殺招是那六片羽毛,羽毛在宗九鵬的激發下,射出的速度超越了強弓勁弩,羽毛的根部等同于鏃尖,可以輕易洞穿盔甲。
雪女的擔心顯然不是多余的,換成是她也未必能夠抵擋得住這樣的突襲。
張弛手中龍鱗刀向空中虛劈,龍鱗刀在行進的過程中已經變得通紅,撲向張弛的雪浪遇到熾熱的龍鱗刀迅速融化成水,成片的雪浪被龍鱗刀行進的軌跡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