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泰拿起空空的酒囊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不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永遠不知道真正的容量,這個世界上的多半人都不知道什么叫不破不立。”
“我……我多久才能恢復……”張大仙人現在的感覺如同得了一場重病,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仿佛他初到人間第一天,確切地說比那時還要虛弱。
“看你的造化了!”
外面傳來雪女欣喜的聲音:“風停了!”
張大仙人感覺現在的自己就算是三級風都能把他吹倒,已經沒有力氣從冰洞趴上去了,還好有雪女,抱著他飛了上去。
曹誠光看到張弛這幅光景,咧著嘴一臉壞笑,悄悄向紀昌道:“玩虛脫了。”
紀昌對這位把兄弟的寡言廉恥已經見怪不怪,搖了搖頭道:“搭把手吧。”
兩人過去一起幫忙將張弛放在雪橇上,張弛真是連坐得力氣都沒有,直接就躺在了雪橇上。
曹誠光裝出關心的樣子詢問雪女道:“怎么累成這個樣子?”
雪女道:“病了。”
“什么病啊?”
“神經病!”雪女虎視眈眈望著曹誠光,知道他不懷好意。
紀昌一旁噗地一聲笑了起來。
張弛想笑卻笑不出聲。
閃電還沒有到來,紀昌征求張弛的意見,是繼續等,還是離開,張弛考慮了一下,已經等了整整一夜,閃電應該是遇到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爽約,他并不擔心閃電,畢竟閃電生活在幽冥墟,對這里比他要了解的多,以閃電的實力,就算遇到危險也可以應付。
他們如果繼續留下,很快就會遭遇第二次風暴,嚴苛的天氣只是其一,還要面臨隨時都可能到來的圍追堵截,張弛對自身目前的狀況非常清楚,就他目前的狀況而言估計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聽幽冥老祖的建議把身體的能量放空,這次放得夠徹底。
因為張弛素來以頑強健康的形象示人,所以他生病對周圍人來說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曹誠光甚至認為這廝是在裝病。
再度上路之后,黃啟泰選擇和曹誠光紀昌一起同行,這也是因為張弛需要躺在雪橇上,的確沒有多余的位置在容納第三個人,就算是曹誠光這么小的身板兒也不成。
張大仙人期待著破而后立,在幽冥老祖的幫助下,自己將體內殘存的能量都傾倒得干干凈凈,現在自己等于是一個空空如也的皮囊,按照幽冥老祖的話,以后他想往里面裝什么就裝什么,張弛認為通過這次的事情自己的修為可以躍升一個臺階,甚至發生質變。
可兩天過去了,他發現除了體力恢復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變化,他非但不能從周圍的環境中吸收豐沛的靈氣,甚至失去了吸收火力值的能力,張弛有點懵逼了,這下真是玩脫了,一夜回到解放前,該不會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吧?
當個普通人沒什么不好,可在幽冥墟如果變成一個普通人等于一只腳踏進了死地,自己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要人保護吧?
張弛很想找個機會和幽冥老祖單獨談談,可偏偏老祖不給他這個機會。
“誰去方便!”張大仙人眼巴巴看著黃啟泰。
老黃眼皮都沒翻一下,只當沒聽見。
張弛忍不住點名:“老黃……”
黃啟泰懶洋洋道:“不想去。”
雪女主動走過來了:“主人,我陪你去。”關懷無微不至,感覺主人這兩天生病后突然變得弱不禁風,呵護之心油然而生。
張弛笑道:“你旁邊看著我尿不出來,老黃,你陪我去吧。”
雪女眨了眨眼睛,心說我什么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