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走過去示意夜櫻將他放開,曹誠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好兇啊,你們常說的奶兇奶兇就是這種吧?”得虧這句話沒讓夜櫻聽到,否則一定又是一場風波。
張弛把手放在曹誠光的肩頭道:“老曹,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曹誠光道:“沒有了,我現在對你是毫無保留,你那么聰明,我身上有多少根毛你都清楚,我跟你玩心眼那不是找死?”
張弛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手不輕,曹誠光的小身板被拍得蓬蓬的,哭喪著臉道:“輕些,輕些,我這身老骨頭禁不住你折騰。”
張弛道:“還打算回去嗎?”
曹誠光狡黠的目光打量著張弛,以為張弛在試探自己,故意嘆了口氣道:“現在好像由不得我嘍。”
張弛指了指前面道:“咱們往前走走。”
曹誠光本不想走,卻被張弛用手一推,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身不由己地被張弛推到了哨所之中,曹誠光內心有些忐忑,這小子現在已經把相好的都找回來了,也就是說自己對他失去了利用價值,現在生出殺人滅口的心思干掉自己這個累贅也有可能,想到這里曹誠光有些害怕,向后退了兩步,望著張弛道:“你別亂來啊,我會叫的。”
張弛哭笑不得道:“你叫個屁啊,就您老這長相,我還能對你生出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曹誠光聽他這么說頓時安下心來,搖頭晃腦道:“那也未必,現在的年輕人普遍口重。”
張弛道:“還打算回去嗎?”同樣的問題問了第二遍。
曹誠光嘆了口氣道:“我不瞞你,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回去的。”
張弛故意道:“你好不容易才逃到了這里,紀昌還留給你一大筆財產,現在回去北冰城當你的土豪豈不美哉,何必回去送死?”
曹誠光眨了眨小眼睛,他焉能聽不出張弛是在故意試探自己,臉上流露出少有的真誠:“張老弟,我做過那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不信我也是正常,可天下間我可以對不起任何人卻不能對不起小敏,你不信我也罷,笑我愚蠢也罷,我這一生唯一割舍不下得那個人就是她。我不瞞你,我當初的確是接受了謝忠軍的條件,從那時起我就已經抱定必死之心,死我都不怕,我又怎會害怕別人怎樣看我?”
張弛心中暗嘆,狡詐如謝忠軍也有如此癡情的一面,人性才是世上最為復雜的東西。
曹誠光道:“我想回去,可憑我自己是回不去的,你既然這樣問我,就意味著你有帶我回去的打算,可你又擔心我這個人反復無常,帶我回去之后,我可能幫不上你,而且還很可能壞你的大事對不對?”
張弛微笑望著曹誠光,這個人倒是有自知之明。
曹誠光道:“其實我心中明白,謝忠軍那個人反復無常,即便是我能夠將鎮魔珠交到他的手中,他也不會兌現承諾。”
“既然知道你還甘心為他所用?”
曹誠光淡然笑道:“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努力嘗試,如果失敗,我就去地下和小敏團聚,到時候我也死而無憾了。”
張弛居然因曹誠光的癡情有些感動,提醒他道:“曹主任已經被宣布死亡了。”
曹誠光道:“新世界腦域有辦法讓她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