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趕緊去幫她倒了杯水,遞給了薛慧珍。
薛慧珍一口氣將那杯水喝完,把空杯遞給張弛,張弛又去給她倒了一杯,從這個細節來看,薛慧珍應該還是有些緊張。
薛慧珍又喝了半杯水道:“張弛,我要不要報警?”
張弛道:“如果報警可能會給齊叔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薛慧珍聽懂了他的意思,嘆了口氣道:“什么人要坑害我們兩個?”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低聲道:“是要用我們的事情來影響你吧?”
張弛臉皮有些發燒,這事情十有八九跟他有關系,薛慧珍沒說被連累都是給他面子。
張弛道:“阿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而且一定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薛慧珍道:“我和你齊叔叔沒什么,關鍵是小冰,如果她遇到什么麻煩,我可饒不了你。”
張弛道:“您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薛慧珍道:“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張弛道:“阿姨,這里就您一個人,我就這么走了也放心不下。”
薛慧珍看了看時間道:“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沒什么好怕,你去吧,我會安排好自己的事情。”
張弛道:“阿姨,剛才我跟您說的事情……”
薛慧珍道:“記得,我自當沒有見過你。”
張弛來到外面,將院門帶上,看了看周圍,雪下得那么大,周圍根本沒有人在。張弛向前來到湖邊,湖面早已冰封,白茫茫一片,回來這才幾天,事情接連不斷,先是蕭九九的母親出事,然后就是薛慧珍,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關系?還是謝忠軍將目標瞄準了和自己有關系的人。
張弛的內心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謝忠軍一方的勢力始終沒有停止過動作,自己必須要有所行動,要讓謝忠軍知難而退。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院子里。
楚滄海孤零零品味著這遺世獨立的感覺,這種感覺深刻卻不會帶給他絲毫的愉悅,空中漫卷的雪花被北風吹得七零八落,它們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世上多半人都是如此。
楚滄海搖了搖頭,默默返回了書房,關上房門,拿起辦公桌上的照片,端詳著上面的那張合影,父子兩人笑得如此開懷,這張照片還是兒子入學之時在水木校園內拍攝的,一晃經年,兒子早已長大成人,而自己也已經老了。
外人都會認為自己無情吧?可自己的用意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楚滄海背脊的肌肉忽然緊張了起來,他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處在他右后方的角落里,這個人應該早就藏身在那里了,而自己進門這么久始終沒有發覺。對方的能力絕不在自己之下,當世之中這樣的人物屈指可數。
楚滄海沒有回頭,他拿起手機,準備趁著對方沒有意識到暴露之前先看清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