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向南心說你們倆打情罵俏問我干啥?自己留在這里當燈泡的滋味可不好受,咧著嘴嗯嗯啊啊,含糊其辭。
張弛道:“多大人了,還是那么喜歡打小報告。”
林黛雨道:“我過去打過小報告嗎?張弛你什么意思?”看樣子真有些急了。
鐘向南趕緊打圓場:“張弛,你能不能有點覺悟,你是男同學,好男不跟女……”話沒說完,就遭遇了林黛雨抱怨的眼神。
鐘向南咽了口唾沫改口道:“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好不容易才見了一面,見面就磕起來了,多回憶回憶過去,過去你們倆的感情多好……”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林黛雨道:“鐘老師您喝多了吧。”
張弛道:“鐘老師沒喝多,過去咱倆的感情是好,不過現在也不差。”
鐘向南嘿嘿笑,雖然是師生可也都是男人,男人在某些話題上不用溝通,心有靈犀一點通。
林黛雨忽然道:“你前陣子都在京城?”
張弛點了點頭。
“我也在。”
張弛笑道:“那也不聯系我,身為老同學也讓我略盡地主之誼,給你接風洗塵。”
林黛雨道:“聽說你出差了,所以就沒聯系你,在京城的幾天我都在家里呆著呢。”
鐘向南道:“原來你在京城有房子啊,那邊的房子最近漲的厲害啊。”
林黛雨笑了笑:“我不太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鐘向南有種受傷害的感覺,自己壓根就不該說這句話,林黛雨根本不是缺錢的主兒,像她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留意房價的問題。
張弛道:“我好像聽說你把國內的物業都賣了。”
林黛雨道:“后悔了,所以又買回來了一部分,對了,我在京城的房子你去過沒有啊?”
張弛被她問得內心一緊,臥槽,這妮子鬼精鬼精的,分明是話里有話,上次老陰貨委托我給她送門把手,我特么脫得光光地走了進去,難道被她給發現了?
當時就覺得她應該有所覺察,都怪那張面巾紙,可問題是她就算察覺房內有問題,也不可能看到我,當我隱身丹是白煉的?
張大仙人默默進行著心理活動,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去過。
鐘向南以旁觀者的角度想,這倆學生關系很不一般,是不是同居過?就算沒同居過也應該開過房,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他們的老師,這想法讓他產生了羞恥感,愧對教師的身份,雖然自己已經不是了。
張弛把話題往鐘向南身上引:“鐘老師,要不要我幫您跟袁老師撮合撮合?”
鐘向南搖了搖頭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要什么撮合?得嘞,我趁著今天的酒意,這就去找她。”真是不想繼續當燈泡了,人家兩人明顯有話想單獨說。
這次林黛雨沒攔著他,鐘向南去把帳給結了,張弛假惺惺走過去要搶著結賬,鐘向南低聲道:“小子,老師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張弛笑道:“您想多了。”
鐘向南道:“我看得出來,她對你還有意思。”
張弛道:“都過去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鐘向南道:“男人嘛,誰都會犯錯,不犯錯誤就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張大仙人感覺鐘向南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表面上是在勸他,可仔細一琢磨這話更像是鐘向南的內心獨白,一個犯過錯誤男人的獨白。
鐘向南讓張弛趕緊回去,一個人搖搖晃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