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這里,每個人都微微有點失望。
方宇浩微微嘆氣道:“海定界雖好,可惜,稅賦稍稍高了些。”
每個人三石糧食的稅賦,相當于三百多斤,足以讓一個成年人吃八九個月的。
這個稅賦,比平常的地界高了一大截。地主、中農還能夠交得起稅,沒有農田的貧民交了稅之后,哪里還有東西剩下?
“唉,活不下去的貧民,還可以與海定派簽訂賣身契……簽了賣身契之后,活還是能夠活下去的。”
說完這番,這位漢子自己也搖了搖頭。
他心中又嘀咕了一句,只不過……一天做牛做馬,不知道要干多少時辰。
方宇浩笑了笑,這個大門派就是本界最大的地主么……其實不僅僅是地主,更應該是說是“寡頭”。
仔細想,想也很正常,這個世界武力就是最大的資本。有資本不用起來,豈不是可惜?結果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方宇浩沒什么興趣來推翻這個地方勢力,至少它庇護了一方百姓,是有功勞的。
至于以后陳劍云等人會不會推翻這里,會搞得更好還是更差,那就不是他應該管的了。
只聽這名漢子又興奮地問道:“這位兄弟千里迢迢過來,必然有過人的防身技了。這世道可不太平啊,若不會武技,走出百里路,說不定就被人給劫了……”
方宇浩笑著道:“武技倒也稀松平常,只是有一手打鳥的功夫,誰敢劫我,我就打誰……”
說著,他手指一揮,一顆小石頭從手尖迸射而出!
這一下,沒有用任何道術。
不過他此刻的個人屬性早就非同尋常,光是用手指的指力以及臂力,就讓小石頭發出了呼嘯的破空!
啪!
天上的一只麻雀忽然像掉了線的風箏,一頭栽倒下來。
“哇!好功夫!”
精干漢子大叫,連忙停了驢車,撿起死掉的麻雀,手舞足蹈地叫道:“這番武藝,當一名海定派的食客,綽綽有余!”
“是啊,是啊!”
“好功夫啊!”后邊幾位趕驢車的,同樣露出羨慕的神情。
在他們看來,當一名海定派的門客,步入特權階級,已經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生巔峰了。
“小道而已。”方宇浩笑著搖了搖頭。
一路上他又傳授了一些丟飛鏢的技巧,打了好幾只麻雀,彈無虛發。
其實,這些技巧就算傳授了也沒有大用。一來,丟飛鏢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二來,需要天賦。
但這些漢子還是聽得津津有味,在他們看來,說不定學會了這門功夫,就是人生的轉折期了。
噠噠,噠噠。
驢車慢吞吞地走著,三個小時很快過去,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異常繁華的鎮子。
海定派便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
方宇浩和幾名漢子告辭后,登上這座看上去六七百米的山峰。
“站住,你是何人?”攀登到半山腰,有一個小小的涼亭,幾名穿著道袍的男子正在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