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陵衛氏
原主對這個都沒什么印象更別說她了,寧茴扒在裴郅身上,下巴抵在他肩頭,“嫁的誰,我知道嗎見過嗎”
裴郅“見過。”
她又追問了一次是誰,裴郅卻避而不答一個字都不肯說。
寧茴好奇得不得了,在被子里拱來拱去,整個人都快壓在了他身上,悶久了呼吸不順,又從他胸膛上探出頭來,無辜道“睡不著,你就給我說一下嘛,又不是什么朝廷機密。”
裴郅雙手環住她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仍是不為所動,微微一笑,“不行。”
他這么堅定的拒絕,這些日子以來對他也算是有些了解,寧茴癟了癟嘴,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從他嘴里套話了,慢吞吞往被子里縮。
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聲落在耳里帶起一股淺淺的癢意,裴郅扣緊了人,臉色微變,低聲道“別亂動。”
他的力道有些大,寧茴掙了兩下,“我要睡覺了。”
裴郅閉著眼沒有出聲兒,寧茴就這么一直趴在他身上有些不舒服,尤其是那箍在她腰間的手,實在是勒得慌。
“都叫你別亂動了。”裴郅無奈地嘆氣,一個翻身將人反壓了回去。
視線不清,他盡憑著感覺在她臉上胡亂親了一通,良久方才停了下來,頭埋在她脖頸里,急促的呼吸灼熱得嚇人。
寧茴抿了抿有點發疼的雙唇,偏了偏頭,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伸手就要推他,那力道極小極盡可以忽略不計,裴郅微微張開嘴在她脖子上輕咬了一口,悶聲道“夫人,我說了別亂動”
他自制力雖然極好,但這樣下去遲早會短命的。
聽見這話寧茴有些糊涂,但倒是依了他的意思躺在床上不動了,他輕嚙著脖子上的肌膚,泛著丁點兒的疼痛和不知名的酥麻,寧茴輕哼了一聲,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這般動作也不知持續了多久,裴郅猛然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下了床去。
寧茴還未反應過來愣愣地“你去哪兒”
他在床邊摸黑披了一件外衫,聲音低啞,“出去待會兒,你先睡吧。”
寧茴茫然扒了扒頭發,指尖摸了摸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的地方,越發沒什么心思睡覺了。
裴郅很快就轉到外頭院子里,叫那冷風一吹霎時便好了一些,發涼的指尖勾了勾袖子,仰望著天上薄云籠罩的彎月,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濁氣來。
外頭實在是冷得慌,他并未久待,進了里頭寧茴還睜著眼精神甚好,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沒什么多余的時間給她細思慢想,錦嬸兒是什么人,往日又干了些什么事兒,這些與她其實都沒什么相干。
最重要的還是那棵枇杷樹。
待裴郅一躺下她便又開了口,“咱們明天什么時辰離開啊”她得早早地起身去找錦嬸兒把那樹買下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賣。
裴郅卻是回道“明天早上不走,等齊商他們來了再說。”
她言語里含著疑惑不解,“下午的時候你不是還說明日一早走的”怎么突然變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