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一散,柳芳泗扭頭就走,最先出了門去。
老夫人要留寧茴商量事情,寧茴本以為她是要說些關于年節的事兒,未曾想開口便提的竟是裴昕。
她坐在榻椅上,飲茶漱了口,“再過個一月她就該入定王府去,你這個做嫂子的也合該幫她操辦起來了。”
寧茴指了指自己,“我”
老夫人就差翻白眼了,沒好氣道“不是你還是我”
寧茴覺得這事兒不可行,要她給裴昕操辦親事想得不要太美好不好
寧茴“祖母,這不成,要我幫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下輩子倒是勉強可以考慮考慮。”她不使壞,裴昕就謝天謝地燒高香吧。
老夫人原以為她現在和她大孫兒過得不錯,往日的事也該釋懷了,卻不想她還念著當初的事,皺著眉沒有出聲兒。
寧茴又建議道“要不還是交給二弟妹來干吧,她肯定很樂意的。”
老夫人聽她提起柳芳泗,這眉間褶皺更深了,冷笑道“她她能干個屁。”
寧茴“這么說祖母你要親自來”
老夫人眉頭都快擰成了大疙瘩,這府里能辦事兒女主子就這么幾個,總不能叫個姨娘主事,雖然吧他們顯國公府一向不要臉,但能少丟掉兒還是盡可能地少丟點兒。
但要她老太婆出去辦事兒,這是不可能的,她這后半輩子都是不可能。
她氣道“算了,就叫柳氏辦著吧。”
寧茴照常吹道“祖母英明。”
這小半個月來,幾乎聽了她將近百遍瞎吹的老夫人覺得自己腦殼又有些痛了,“你可快給我滾吧。”
寧茴立馬便站起了身,利索的很,高興道“滾了滾了,這就滾了。”
老夫人“呵呵。”
寧茴從老夫人的福安院出來那是神清氣爽,在外頭被冷風吹著都不覺什么,雪夜路不好走,等她慢悠悠地回到西錦院兒,裴郅都已經洗漱完懶懶地斜坐在榻上了。
寧茴收拾完再到里間,他又移到了床上。
今天沒睡午覺,寧茴泡了澡回來便有些困了,捂著嘴直打哈欠,蹬掉繡鞋上了床,飛快地鉆進了被窩里。
她躺著,裴郅側坐著,微涼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這么早就睡”
寧茴又打了個哈欠,眼睛里已經有些迷蒙,“不早了,平日這個時候我都已經睡熟了。”
裴郅又道“今日除夕,不該守歲”
寧茴清醒了一瞬,支起身趴在他雙腿上看了看窗邊小幾上的漏刻,眼瞅著現下亥時剛剛過了一半,又忙窩回了原處,“不行不行,撐不住了,我得睡覺了。”
裴郅也躺了下去,抱著她親了親,鼻尖清香誘人的很,他附耳輕聲低語叫了她的名字,聲音極低,寧茴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迷迷糊糊的應了應,“嗯”
裴郅抵著她的額角輕蹭了蹭,又喚了一聲,“寧茴”
她不自覺地應了,他又喚了一聲,她在懷里動了動,也應了。
裴郅輕笑著,捧著她的臉,眼中摻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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