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茴扯著兜帽半捂住還有些發紅發腫的唇,只露出眼來,微帶笑,聲音有些甕甕的回道“王妃。”
頓了頓,“定王殿下,側妃娘娘。”
定王冷淡地點頭上了馬車,裴昕還在原地,她本來應該在入府第二日便隨樓扇一起進宮來給宋靜妃請安問好的,只是那臉實在見不得人,一直挨到昨日才好全恢復如初,這才拖到了現在。
連著幾日一直吃藥,她的臉色實在算不得好,涂了不少脂粉才勉強提起精神。
只是宋靜妃對她算不得多喜歡,盡拉著樓扇這個可人心的兒媳說話,雖沒說立什么規矩,卻也不大理她。
這一通下來,氣色愈加不好了。
裴昕干巴巴地叫了一聲大嫂,本想直接上馬車去,然樓扇還沒動作,她也只好在外頭立著作陪。
懟人也好,不懟人也罷,樓扇這嘴巴慣是會說的,只要她想,隨意瞎扯個一句都能說出朵花兒來。
雖然寧茴并不知道她到底想說個什么,卻也時不時附和附和。
直到裴昕在外頭吹著風,眼看著搖搖欲墜了,樓扇才停了口,不緊不慢地與寧茴告別,踩著下馬凳上了馬車。
裴昕是不和定王夫婦坐在一起,由著橘杏梨蕊攙扶去了后面那一輛。
寧茴也不知道裴昕怎么看起來有點兒虛弱,她搖搖頭,很快就拋到了腦后。
管她的呢,反正和她沒啥關系。
寧茴回到馬車,內里溫度比外頭暖和得多,她喝了兩口溫熱的茶水,精神好了些,撐著頭聽青青草原一本正經地給她講故事。
兩個故事都講完,楚笏的聲音也在外頭響起,“少夫人,世子出來了。”
寧茴一手摟著兜帽,一手掀開簾子出去,便見著裴郅站在馬車邊,沖她伸了伸手將人直接從上頭接了下來。
宮城門口有不少人,她怪不好意思地又拉了拉兜帽,把自己包得更嚴實了些。
“走吧。”裴郅又把手遞給她,寧茴歪歪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緊緊地扯著兜帽的手指頭。
寧茴邊走邊瞧他。
面沉如水,澹漠又含著冷厲,那陰艷的眉眼間,也是冰凌凌的寒人。
她輕抿了抿唇,心想著在馬車的時候沒瞧錯,裴郅果然是越來越好看了。
裴郅移了移目光,淡聲問道“看我做什么,看路。”
寧茴乖乖軟軟地回道“你好看嘛。”
好看的不得了了呀,要受不了啰qaq
她眼波瑩澈,秀眉昳麗,盈盈冉冉的模樣,再聽那話,裴郅眼神愈沉,神移意動間,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她腦門兒上,啞低著聲兒,只叫她能聽見,“你莫勾我。”
一個多月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了,經不起這樣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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