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東勝洲雖然不是主流,但在其他不亞于東勝洲的異大陸,乃至星空深空深處,瀚若淵海的眾多異域之中,卻反而更為常見,甚至從古至今,都被視作修真界的源頭之一。
如今時值道途崛起,百家爭鳴的大爭之世,修真界也從幾百萬年前的“中古”步入到了如今的“現代”,法道修士地位遠不如前,但他們所修之術,卻仍然不可小覷,因而哪怕這名“烏先生”只是半道轉換根本,而且沒有得到過完整傳承的半桶水散修,也被視作是奇人異士。
“這可怎么好意思,在下一介散修,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有奪人所好的習慣啊。”
烏丁雖然長得猥瑣,可也一點都不傻,立刻就明白,錢會首這是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錢萬利擺了擺手,笑言道:“先生不必推辭,你在本城盤桓的這段期間,也需要人照顧起居,就讓芳兒貼身服侍好了。倘若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盡管和萬管家說,讓他給你另換幾個伶俐的丫鬟。”
“哦?”烏丁微愣,旋即卻是會意的大笑起來。
其實他還真沒有表現出來那般不堪,貪圖錢家的幾個舞女丫鬟之流,但錢萬利的這一番表態,確實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視,也油然的生出幾分飄然之感。
“還有幾位先生也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錢萬利當然不會冷落其他幾人,當即又再向他們敬酒。
不久之后,幾人便漸漸放浪形骸,各自歡笑暢談,賓主盡歡了。
這個時候錢萬利才貌似不經意的提起一件事情:“哎,諸位先生,你們看錢某這般,好像天天都能飲酒作樂,逍遙快活,可實際上,也是人前風光,人后頗為不易啊。”
“那是,我等聽聞錢兄為商賈聯會會首,上下管轄著幾百上千人,兼顧家族甚至城中散修的大小事務,說是日理萬機也不為過,今日抽空出來陪我們飲酒,實在是夠給面子。”
“來,我等為錢會首敬!”
眾人又再飲了一杯,卻見錢萬利擺了擺手,嘆道:“家族和商會的那些事情,不過案牘勞形而已,都是庸碌凡人的勾當,實在讓諸位見笑。”
“真正讓錢某頭疼的,還是時常有盯著我錢家和聯會財富的盜匪之徒,也有各路的過往強人,高手,這一層層的刮削下來,誰也頂不住呀。”
“還有這等事情?”有人似乎品出了幾分味道,開口問道,“錢會首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烏丁酒意正酣,又有自己看中的小美人兒在身旁倒酒夾菜的服侍,不由豪氣說道:“誰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打錢會首的主意,倘若讓烏某見到,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正是,我等定然也會出手相助,錢會首若有需要,盡管開口就是。”
結果話音剛落,就見外面一陣喧鬧響起,似乎有什么人闖了進來。
“家……家家家家主,不好了,有兩個兇神惡煞的人闖進來,前面的護院攔不住他們!”一名青衣灰帽的小廝帶著幾分慌亂出現,急忙稟報道。
“何人如此大膽?”錢萬利眼中精芒一閃,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在桌上,站了起來。
“還真的有人來鬧事?”烏丁頓覺豪氣干云,一股極大的自我表現念頭生了起來,當場起身道,“諸位莫慌,待烏某把來人給打發了。”
“你要把誰打發?”
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前庭響起,李塵邁著大步,與何髯一起走了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