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李塵身披斗篷,獵刀架在錢萬利脖頸上;
堂下,李塵五指微張,同時操控著三具傀儡御敵戰斗。
此事撲朔迷離,著實令人困惑,又見錢萬利都已經被制住,眾人一時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暫且退避,全部停手。
唯有一名門客模樣,徐娘半老的女修似是想到了什么,驚呼道:“這,這是攝形畫皮!”
有人問道:“三娘,你說什么,攝形畫皮?”
那女修雙目閃爍著莫名的光彩,似是帶著幾分激動,又似是帶著幾分神往:“尋常的畫皮之術可做不到這般毫無破綻,只有攝形畫皮才能!他一定是攝形畫皮的傳承者,而且是造詣不淺的畫皮高手。”
“嗯?”所有人聞言,頓時齊刷刷的看向李塵。
李塵在這三年以來,可從來沒有表現過自己懂得這門秘法,蓋因八角堡中,選擇十大造倡秘法作為根基的傳承者只有步師匠和趙師匠兩人,并不見相應的攝形畫皮高手。
李塵并無與之交流,向其學習的必要,也就沒有展露。
甚至就連趙師匠,也從來沒有多問這些事情,他都以為,李塵只會群蜂之術,以及一些征戰殺伐的毒功,防身秘法之類。
這暗藏的一手,果然在將要離開此地之時起到了出人意料的作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到這一點。
“李老弟竟然是攝形畫皮的傳承者?當真好心機,好本事,錢某還真是小覷了你啊!”
錢萬利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驚容,但他不愧為把持一方地界的豪強之輩,短暫的慌亂過后,便鎮定下來。
“不過刀劍無眼,李老弟是否可以把它拿開?這玩笑可開得過分了啊。”
李塵道:“誰他娘的跟你開玩笑,我來此為何,這次總不敢再跟我打馬虎眼了吧!”
錢萬利道:“知道了,你是為了那些商貨而來,這幾日我注意到了本地市場上的異常,問過人后,得知你們在收貨,于是叫人不給你們。”
他說到這里,也是一臉無奈的模樣,嘆氣道:“不過李老弟啊,錢某原本得知你們將欲遠行,準備在最后關頭出面相送,給你們一份驚喜大禮的,誰知道……唉,這次可真是誤會大,誤會大了呀。”
“哈哈哈哈……”李塵大笑起來,面露譏諷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么說來,我闖進錢府,跟你鬧這么一出,卻反而不厚道了?”
“可不敢這么說。”錢萬利忙道,“一定是下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不好的話,你我之間產生了誤會!”
又道:“李老弟啊,你看這三年以來,我們也算交情不淺了,何至于此呢?”
李塵微微點頭,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錢萬利確實有幾分門道。
“只可惜,我終究不是商賈和土豪,不耐煩陪你玩這一套虛情假意!”
“錢萬利啊錢萬利,你當真以為,這么說我就得順著你給的梯子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