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嫻起初本打算待在房間里晚一點出來,想著兩個男人喝酒也沒她什么事兒,后來忽然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心生好奇,就叮叮咚咚跑出來,倒是沒想到會是上次在醫院里見到的那個漂亮女人。
現已入秋,天氣漸涼,時易看著小姑娘就這么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不自覺地擰了下眉,“去把鞋穿上。”
丁嫻還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時易沉著嗓再次開口,“聽到沒有?”
她才回過神,轉身穿了雙拖鞋過來,看著他們面前斟滿酒的酒杯,不由伸出手,“這是什么酒?”
沈彥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易就一掌拍過去,沒收住力,姑娘白皙的手背上浮現紅印。
丁嫻被他打得疼了,揉著手,“你就不能輕點兒?”
時易掃她一眼,“給我老實坐著。”
一點兒紅酒就能醉,還想喝白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丁嫻抿了下唇,挨他旁邊坐下,沒敢再打酒的主意。
這對時易和丁嫻來說,就是平常的相處方式,但在徐莞芝看來,儼然成了打情罵俏,看著這一幕,她眼淚都快出來了,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能說什么?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全拋下了,她孤注一擲,卻在這個小丫頭面前,輸得一敗涂地。
不想在這兒繼續找刺激,越待下去越尷尬,她起身,“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以她的酒量,醉倒是不至于,時易點了點頭,說:“路上小心。”
徐莞芝聽得鼻頭一酸,迅速轉身,蹬著高跟鞋跑了出去。
沈彥有些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他這兄弟這點跟他最像,只疼自家媳婦兒,對于別的女人,多余的眼神也不會給一個。
最有情亦最無情。
徐莞芝一走,戲也沒得看了,面前坐著一對璧人,著實打眼,他突然間就體會到當初時易當電燈泡的感受了。
不過這只是他以為,實際上那會兒時易在男女之情上還沒開竅,女人在他眼里都一個樣,沈彥怎么秀,他都沒什么感覺,直到遇見丁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就被她牽引著了。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時易人往后仰,不打算陪他喝下去,問道:“你怎么回事?”
沈彥哪回休假不是整日膩在女朋友那兒,以前還常開導他,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次只剩最后一天假了,反倒過來找他這個大男人喝酒,時易琢磨著,這兩人是不是又在鬧別扭。
“向老爺子瞧不上我,說一破當兵的,既沒錢,又沒時間,不愿意把女兒交給我。”之后又跟向菡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兒,沈彥不想再說下去,輕嘆一聲,“哎,還是你好,老丈人稀罕你,哪天你想娶小丫頭了,也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私下里玩笑開慣了,這會兒有丁嫻在,沈彥也沒顧忌,倒是時易,愣了一下,側頭看丫頭一眼,目光對上,丁嫻紅了臉,微低著頭,躲開他的視線。
瞧著這兩人眉來眼去的,沈彥覺得自己瓦數有點兒高,心里難受,想媳婦兒啊,可又拉不下面子,只能在這兒干受罪。
沈彥又要倒酒,結果酒瓶子空了,問時易,“家里有酒沒?”
時易:“沒有。”
沈彥不信,轉向丁嫻:“丫頭,你可不能學你時易哥哥騙人。”
丁嫻看一眼時易,搖頭,“真沒有。”
說完,她還起身把幾個酒杯子收走了。
“……”沈彥被這兩人氣笑了,“你這小媳婦調教得可以啊。”
話落,時易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掃了眼,來電人:向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