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很久都沒有動靜,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心跳幾乎漏跳了半拍,然后他掐了煙,直接沖了過去,一把奪開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沒有鎖,他一下子就拉開了。
里面陳翎裹浴巾的手嚇得一抖,好不容易裹好的浴巾陡然就掉了,她后退了一步,把浴巾拉起來,茫然地看著他。
陸遙之碰了下自己嘴唇,走過去一聲不吭地把浴巾接過來,幫她系好了。
他忽然把她抵在洗手臺上,狠狠親了過去,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齒,在里面橫沖直撞地肆虐著。他的手攏在她的背后,緊緊把人擁進懷里,感受到她溫軟的身軀,來緩解自己崩得快要斷裂的神經。
浴巾不知道什么掉了。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
擁抱著親吻著糾纏著互相索取的時候,靈魂在顫栗在鳴叫,她感覺到他的魯莽,感覺到他的不理智,但不想拒絕,一點都不想。
……
第二天陳翎醒的時候,陸遙之只穿了條褲子,曲著腿坐在她身邊,拿手指碰了碰她的唇角,“現在外面都是記者和狗仔,我牽你的手出去,或者被人胡亂報道,你選一個。”
從夢境走出來,然后就必然還是要面對現實。
她楞楞地看著他,從前都是她替他安排好一切,他不喜歡被人拍,不喜歡被人過多的干涉私生活,她都盡力去統籌去協調,想盡辦法為他營造一種寬容的氛圍。
她總有辦法,很多業內人都崇拜她,說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現在這處境,她竟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無論如何,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迷茫和無措,然后陡然笑了,“如果你有那么一點愛我,或者心疼我,就給我個一個機會,讓我替你做一次決定。這世界沒有絕路,就算是一副爛牌也可能有個不錯的結局,為什么不試試呢?”
他不止在說他們兩個人的關系,還有她和父母的關系。
走到死路的時候,要么撞出一條路,要么改道,只要不放棄,總歸還是有無限種可能的。
她說:“好。”
這天陸遙之牽著一個戴口罩的女人的手大搖大擺地出了酒店辦理退房,出門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酒店門口,陸遙之接過鑰匙,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讓陳翎坐進去,然后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有記者沖過來拍照,問他不是參加活動,為什么會在這里,又問他是不是在談戀愛。
他干脆利落地點了頭。“是,在談,圈外人,還請各位手下留情。我們還有事,私人行程,今天不接受采訪,抱歉。”
僅僅是這一句話已經夠這些記者發揮了。
沒多久各大新聞網站都出了新聞,陸遙之戀情曝光,女方為圈外人,身份不詳,但從照片上看,外形還算合格,有眼尖的粉絲幾乎一眼就認出來,“這不是陳翎小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