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的時候,“無憂”目光看了莫河一眼,似乎想從莫河的臉上,發現一點同樣的追憶之色。
顯然,莫河臉上不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他只是面色平靜的看著“無憂”,盡職的扮演著自己傾聽者的角色。
“很多曾經的道友,現在都已經不在了,還活下來的那些,也都已經變了,就如我這般,也如道友這般”
聽到了這里,莫河便開始插話了,“這世間萬事萬物,幾乎不存在永恒不變的東西,在時光的沖刷下,一切都在發生著改變,改變,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是啊,哪里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就像我原本以為憫天江的江水,永遠都不會有干涸的那一天,可最后時間還是告訴了,是我錯了”
隨著夜幕漸深,莫河和“無憂”的談話始終沒有停下,反而有一種越聊越深入的感覺。
只是兩人談話的內容,一直沒有涉及到“無憂”的經歷,是什么事情讓他有了如此深的悲傷,讓他始終不愿意提及。
莫河很認真的陪著他聊天,兩人之間的交流,真的就好像是普通的聊天一樣,沒有涉及到什么修煉的內容。
在“無憂”的描述中,莫河也通過他的話,了解到這個世界幾十萬年前的樣子,甚至更久遠的時代,這個世界的模樣。
“無憂”就像是一個絮絮叨叨的老人,回憶著自己年輕時的經歷,講述著那時的點點滴滴。
憫天江水神,在這個世界之中,算是出現的比較早的一批先天神靈了,加上憫天江廣闊的流域,他知道的事情非常的多,雖然現在絕大多數的事情他自己也想不起來了,但講述的那些內容,還是讓莫河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甚至在“無憂”的講述中,莫河還聽到了關于先天五太五位道祖的內容,還有后來的太和,至于太一,“無憂”倒是沒有見過。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流逝,當夜色漸漸的由深轉淺,望月山下的任云騰也被山間的一股寒風吹醒了。
睜開雙眼,任云騰打了個哈欠,挪開身上的棉被,然后把身下的草席卷到一邊,接著就按照自己的習慣,對著山上大聲喊道。
“晚輩任云騰,懇請前輩賜見”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青梅樹下的莫河和“無憂”全都有所察覺,雖然莫河用陣法遮蔽的聲音,但任云騰使用靈力喊出的話,那種靈力的波動,卻沒有被陣法阻攔。
“這一夜過的真快啊。”
“無憂”目光向著山下掃了一眼,臉上再次露出微笑,回過頭看了莫河一眼。
“再有一個時辰左右,差不多就到了做早課的時間,我也差不多該走了,關于我的記憶,我會封存在識海中,如果以后我想要了解,還請道友多多費心。”
“時間差不多了,道友在臨走之前,還是不愿意將原因說一說嗎”莫河看了一眼桌面兩個空蕩蕩的茶杯,最后又問了一句。
“呵呵,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以道友的聰明,我這點兒說出來會被恥笑的經歷,道友應該已經猜的差不多了吧”“無憂”看了莫河一眼,然后目光又望向了天上的月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