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妃和嘉妃這些日子很是親近。”
嫻妃轉頭和慧嫻說了一句閑話。
“哈。”
慧嫻含糊的回應一聲。
“貴妃娘娘安。
純妃,嘉妃脫了披風,上前福身道。
兩人起身后,嘉妃看向嫻妃,輕笑一聲道“嫻妃娘娘,這冊封禮還沒到,名不正言不順的,本宮這禮也輕不得,重不得,就先免了,等您真當上貴妃了,本宮再向您道賀”
殿內不知何時一片寂靜,嫻妃不發一言看向嘉妃身側的純妃。
“臣妾也是這樣覺著,畢竟嫻妃是最懂規矩的,太后也訓斥臣妾要像嫻妃學習,臣妾等人也不敢做不合規矩的事。”
純妃一口一個“規矩”,嫻妃也不好再說什么,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純妃說得是。又看向慧嫻道““貴妃娘娘也是這樣認為的。”
慧嫻看戲看的興起,就聽嫻妃把炮筒對準自己,忙板起臉道“嫻妃說得好。
貴妃娘娘,嫻妃娘娘,咱們宮里的人都是知禮的,只是難免有些不懂事的人。”
一個聲色容亮的聲音插話道,慧嫻看去,卻是一個長相只能算作端麗的女子,其身形婀娜多姿,直筒的厚旗裝都能穿出風韻。
“舒嬪說的是誰”
嫻妃先開口道,“無憑無據,都是服侍皇上的姐妹,舒嬪說話掂量著些“
舒嬪是乾隆六年入宮,初為貴人,同年冊封為嬪,深受乾隆寵愛,這次晉封的風聲傳出后,就有傳舒嬪有望封妃,不過最終也只愉嬪憑借五阿哥封愉妃。
慧嫻飛快在腦海里把舒妃葉赫那拉氏的資料調出來,結合高氏的記憶,她隱約記得,乾隆朝是有個舒妃,看來以后還是封了。
嫻妃的口氣雖然平淡,但里面訓斥的意味殿里的人都聽得出來,果然舒妃面色一紅,脫口而出道“娘娘還不是貴妃,即便是,也沒有管束妃嬪的權利”說著洋洋得意是看了嫻妃一眼,起身朝慧嫻福身,道“貴妃娘娘,并非臣妾胡言,原本臣妾也心有疑慮,后見純妃,嘉妃兩位娘娘與嫻妃所言,臣妾便想著,規矩禮法為大,臣妾拼著得罪人,也要說一說。”
”舒嬪妹妹一貫心直口快,但也不是信口開河之人,貴妃娘娘,咱們聽一聽,也免得真有不知事的妃嬪,抹黑大家的名聲。”
嘉妃與舒嬪沒什么來往,不過舒嬪剛才懟嫻妃大概深得她心,故而開口幫忙。
”也罷,舒嬪就說吧,皇后娘娘就在后殿,真有什么,也好請娘娘做主。”
慧嫻淡淡道。
舒嬪也不顧得剛才一并把貴妃得罪,伸手指向自己后面,理直氣壯道:”魏貴人,你可知錯”
令嬪一身藏藍色對襟旗裳,旗頭上以小米珠為主,簡單裝扮更顯清麗脫俗。
”貴妃娘娘,嫻妃娘娘,純妃娘娘,嘉妃娘娘,愉妃娘娘”
魏貴人柔柔拜過在場妃位上的娘娘,開口道:”臣妾知舒嬪姐姐對臣妾有偏見,臣妾自認為對姐姐一貫尊敬有加,妹妹有何做的不好的方面,姐姐說出來,妹妹有則改之。”這話說的好,先說舒嬪對她有偏見,再說自己愿意接受舒嬪帶偏見的意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是反諷刺舒嬪沒事找事。
果然舒嬪氣的面色通紅,惱怒道:”誰和你姐姐妹妹”
慧嫻輕咳一聲,道:”時辰不早了。”
舒嬪冷哼一聲,道:”貴妃娘娘,魏貴人出身低賤,僥幸得蒙天恩,晉封令嬪,本該恪恭奉職,未料其常心懷覬覦之心,非分之想,實在大逆不道。”
“舒嬪,話不能亂說。”
慧嫻淡淡道。
舒嬪還要說些什么,卻被魏貴人忽然伸手打了一巴掌。
“賤人污我清白”
魏貴人氣的面色通紅。
“你敢”
舒嬪撫面,反應過來后立刻伸手要打魏貴人。
眾人眼見這一幕好戲,都抽出帕帕子,掩住面容,興致勃勃的看著扭打到一起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