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嫻輕咳一聲道“所以爭不爭寵,有沒有宮權,對,本宮來說并沒有不同。”
“我之所以和皇后做交易,是為了她背后的富察家。”
慧嫻道“你是我最倚重的,這些事我不瞞你,雖然這次我與皇后的交易失策,但富察家不可小覷,皇后地位穩固,除了皇上念結發之情,富察家也是皇后的底氣。”
“主子您阿瑪,高大人才遷了吏部尚書,加了太子太保銜,論起來不比富察家差”
蓮香忙道,“宮里誰不知道,高大人是治水的行家,深受皇上看重”
所以我才這么著急啊
現在是高官厚祿,煊赫滿門,可沒幾年丟官是小,年紀一大把的人還會活生生累死在工地,死后高家滿門獲罪,誰求情都沒用。
慧嫻想起這些就頭痛。
貴妃聽著很威風,可就算她活到高家獲罪那天,乾隆會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稍稍減輕一等,她一點信心都沒有,也不會把完成托付的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寵愛和渣皇帝的良心上。
與皇后做交易是她深思熟慮后的選擇,目的就是富察家。
“皇后畢竟明面上沒有撕毀協議,或許她是認為已經不需要主子我為她擋著六宮的嫉恨,”慧嫻
并不在意,“皇后畢竟是六宮之主,這幾月我和嘉妃,令嬪沖突不斷,她們舉薦鄂貴人,白常在,也不過是想著趁著我養病幾日,分薄皇寵。況且皇后只怕心里早有了意見,太后也不見得愿意后宮有人一枝獨秀,諸多原因,才有鄂貴人告發本宮管理后宮不力后,閉宮養病兩月,去協理六宮權力的懲罰。”
蓮香覷了慧嫻的面色,道“主子分析的有理,只是皇上不聽主子的解釋,就降下圣旨,奴婢還是替主子委屈。”
慧嫻心道不用和渣男說話,省口水,嘴上道“皇上英明,知道本宮委屈,不會虧待我的,”
春華敲門道“主子,皇上下旨降鄂貴人為常在,遷到靜安齋”
蓮香打開門,喜道“靜安齋那可離冷宮近的很呢”
春華也笑道“可不是,奴婢聽說不過一墻之隔,皇上說讓鄂常在多讀佛經,明了謹言慎行的道理再出來。”
“主子神機妙算,果然皇上懲罰了鄂常在”
慧嫻扯了扯嘴角,實在笑不出來,低頭翻書道“好了,有皇上敲打,下回內務府也不敢再給你們臉子瞧。”
“主子知道了”
蓮香,春華對視一眼,福身道“奴婢們瞞著主子,是不想您為這些勢利眼的小人氣著您的身子,請主子責罰。”
“與你們有什么關系”
慧嫻抬起頭,“皇上愿意給本宮撐腰是好事,可快到皇后臨產,咱們宮里近些日子都謹慎些,莫要被旁人的奉承忘了自個是誰”
“是”
兩人齊聲應諾。
慧嫻屈指掐算,問蓮香,“過了年,皇后這胎也才八個多月”
“算來八個月多,”蓮香道,“不過奴婢聽長春宮是說九個月,彤史上彷佛也是九個月。”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慧嫻喃喃道,“我記得皇后在七個月肚子就不小了,現在生也好,孩子太大,母子都要吃苦。”
“主子就是好心,”蓮香對滿心是因為近些事的厭惡,可到底天生懼怕,不敢說什么,聞言只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