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齡之此時也對著徽媛拱手行了個禮道,“在下章齡之,平時替殿下處理一些瑣碎之事。”
徽媛知道這大概就是原祚的心腹或是左右手了,她也對他還了一禮道,“見過章先生。”
“行了。”原祚有些不耐煩,“你不是跟著鎮北將軍在西北長大么,怎么做起這些繁文縟節來還一套一套的。”
徽媛,“”
你是看不起西北長大的還是怎么樣西北長大的還不許懂禮節了
徽媛忍著心里的白眼,對著原祚笑得越發大方得體,“這些都是娘親時時耳提面命的,徽媛不敢有絲毫怠慢。”
徽媛的娘親就是原祚的姨母,原祚自然不會再說什么,他看了徽媛一眼,然后便一言不發的繼續走在前面了。
剛剛疑似被人嘲諷了一頓,這次徽媛自然不會再開口說話,兩人一直走到了刑房的門口,聽著里面似乎傳出隱隱約約的痛呼聲,原祚才停了一下,轉頭對著章齡之說道,“你先帶著她去旁邊房間等著。”
京城審理一般案件有刑部,重大案件及高官皇親有大理寺,所以這個專門辟出來的典獄司并非審案之地,而是關押案犯之地,在民間百姓的傳說中進了典獄司的人只有躺著出來的,沒有豎著出來的。
不管這些傳聞是真是假,典獄司絕對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所以對于這里的刑房徽媛自然是半點興趣也無。
因此原祚的話一說完,徽媛心里就松了一口氣,她忙不迭的看向章齡之,甚至往他那邊移了幾步。
章齡之只覺得自己的脖間似有涼風吹過,他訕笑著往后退了兩步,又看了原祚一眼,才對徽媛說道,“姑娘請隨我來。”
原祚看著徽媛亦步亦趨的跟著章齡之的樣子頓時就覺得十分礙眼,等見兩人進了屋子,他突然又說道,“算了,想來大將軍的女兒定然也不在意這些,你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
徽媛努力讓自己的笑容不要太難看,她緩緩的轉過身,對著不遠處的原祚,語氣十分溫柔的說道,“這怕是不太合適吧。”
章齡之看著原祚面色不善的樣子,知道這怕是自家殿下心里哪里不舒服了,他幾步出了房門,走到原祚的面前道,“沈姑娘畢竟是個姑娘家,還是屬下陪殿下進去吧,殿下讓人在門外守著,想必也沒人敢冒犯沈姑娘。”
原祚看著章齡之,對方笑得一臉憨厚,仿佛句句都出自真心,他又看向徽媛,徽媛就站在門口半轉著身子,一臉虛假笑容的看著他。
原祚眉頭皺了皺,最后對著徽媛說道,“罷了,你看著膽子也不大的樣子,還是好好的在這里呆著吧,等我出來了再送你回府。”
“徽媛謝過表哥。”徽媛對著原祚福了福身子,一轉身就毫不猶豫的關上了房門。
原祚看著緊閉的房門,擰著眉看向章齡之,“她這是什么意思”
章齡之露齒一笑,十分老實的樣子,“沈姑娘大約是害怕吧。”
原祚眉頭皺的更緊,似乎有幾分不滿,“沒想到在西北待了這么多年,反而膽子越來小了,還不如小時候呢。”
章齡之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嗯,今天這雙鞋這黑色黑的真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徽媛我要回家
原祚你一個人怎么回家不安全,不許
徽媛人有多大膽,路有多好走。
原祚胡說,你膽子那么小。
徽媛我有一句不知該不該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