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徽媛一臉茫然的看著原祚,心想,我什么時候要出門迎接你了,我分明都不知道你要過來。
原祚看徽媛這表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一瞬間,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你要出去做什么,不能好好待著嗎”
徽媛不是很明白他為什么生氣,但還是小聲解釋道,“天色將晚,我再不回府怕是外祖母要擔心了。”
不知不覺徽媛跟著原祚出來已經有三個時辰了,前兩個時辰,徽媛被原祚在京城遛得差點走斷一雙腿,后一個時辰則大半在現在這個房間里打瞌睡,徽媛自覺這時候請辭絕對合情合理了。
原祚停頓了一下,果然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
徽媛心口一松,正要說隨便派個人送我回去就行時就聽到原祚對著外面吩咐道,“剩下的事你們應該知道怎么辦了吧。”
跟在他身后的章齡之笑瞇瞇的點頭,“殿下放心,您先送沈姑娘回去吧。”
原祚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著徽媛道,“走吧。”
徽媛感覺一口氣卡在了胸口,她只能盡量微笑道,“表哥實在不必為我耽誤公務。”
原祚沒理會這話,徑直走在了前面,還回頭對著身后不動的徽媛說了一個簡短的“走”字。
徽媛只能一臉無言的跟在了原祚的背后。
走了一會兒,她突然聽見原祚問道,“你小名叫呦呦”
呦呦是徽媛的乳名,除了幾個親近的人叫之外,別人一般都不知道,這樣突然被一個不過見過幾面的人叫出來,徽媛心里有些別扭,但也知道恐怕是早晨外祖母這么叫自己的時候被他聽去了,因此她也只能低聲“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豈料她聲音還未落下,便聽見前面的人仿佛帶了幾分嗤笑的聲音說道,“呦呦鹿鳴,倒是也和你膽小的性子相配。”
“”
徽媛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并在心里默默認定了這位表哥經過今日一事之后怕是真的對她已經萬分不滿了。
她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這一路都沒有再說話,而等到了丞相府門口她正要抬頭和原祚道謝的時候,便發現比起來時他的臉色似乎更差了。
果然多待片刻都會讓這位表哥覺得萬分煎熬,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厭煩,但徽媛自覺自己還是個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便對原祚說道,“外祖母那里我會說清楚的。”
“說什么”原祚似乎有幾分不解。
“今日表哥帶我游覽之事,徽媛十分感激,只是表哥公務繁忙,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我這便同外祖母說了,實在是我之故,不愿表哥如此奔波。”徽媛一字一句仿佛都發自肺腑。
原祚剛聽到這話臉色有點難看,可到后面臉色就變了變,低聲自己喃喃了一句,“不愿我如此奔波”
徽媛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帶著幾分疑惑問道,“表哥說什么”
“沒什么”原祚聲音立即變得冷硬,然后便說道,“隨你”
徽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回她上一句話。
她立即應了一句“多謝表哥。”頓了一下又問道,“表哥要進來坐一會兒嗎”
“不用,代我向外祖母問好。”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仿佛連多看徽媛一眼都不愿意。
徽媛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明顯的不喜之情,她皺了眉左思右想也沒發現自己哪里得罪了這位表哥。
難道是他想起了昨晚的事,覺得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