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習慣了維持皇后的威儀,皇后待人并不算親厚,無論是對李謝氏還是徽媛,甚至是對原祚這位她親生的兒子,她的態度似乎都沒有什么差別。
她維持著一種長輩該有的笑意,問了問徽媛在京中可還習慣,又問了問李謝氏丞相府中的情況,直到結束也半點沒問皇上召見他們的事。
眼見著原仲在那里一副告罪的樣子說了早上被皇上召去的事,皇后也只是笑著說了句“不礙事”她就知道皇后是真的不在意,或者說不想去問御書房發生的事了。
既然如此,那原祚為什么要和她一起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徽媛隱約覺得這位皇后姨母在和原祚說話時,眼神似乎有些復雜,但她去看原祚時,卻又看不出他有半分在意。
應該是錯覺吧。
徽媛沒有多做在意。
見話都說的差不多了,李謝氏便提了告辭,徽媛也跟著離開。
只是她在走了沒幾步之后便見原祚也出來了。
算起來他和皇后姨母說的話竟然還沒有自己多。
可是這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呢。
徽媛想起對方夜晚的古怪,以及今日皇帝莫名其妙的話,簡直恨不得離原祚遠遠的,即使心里疑惑,她也半點都不想去探究。
但是她卻沒想到,她這個愿望很輕易的便被打破了。
她剛一回府宮里便來了一道圣旨,這圣旨還是給她的,顯然是特意掐著她回來的時間的。
而圣旨的內容一言以蔽之賜婚。
對象便是徽媛和原祚。
直到把傳旨的公公送出了府,徽媛的神情依然還是茫然的。
她不明白明明在皇帝面前她和原祚都表現出了一副不愿意和對方成為夫妻的意思,結果還沒隔多久,就有了這樣的一道賜婚圣旨。
眾人的表情也都有些凝重。
老夫人想撮合徽媛和原祚的事大家都能看的出來,但其實大家都不是很看好,原因無他,兩人身份都有些敏感。
原祚作為一個皇子,若是娶了徽媛便意味著擁有了一個相當強大的外家,這是目前已經成婚的皇子中任何一個都比不上的,而如此一來,丞相府和將軍府也似乎有了一種被強迫站位的意思。
或許丞相府還不至于,但鎮北將軍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顯然,他肯定是一心一意會為了女兒著想的。
而此時竟是皇帝親自賜婚,親自給了原祚這樣一個強大的外家,如此一來,眾人不免諸多猜測。
就連老夫人都是神色嚴肅,不見半點心愿達成的喜悅,但她看著一臉無所適從的徽媛,到底還是把所有想法都壓進了心里,安慰她道,“不必憂心,懷遠是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的,你嫁過去也不必擔心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