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是意外,就在昨天她還打算和老夫人說這件事,若是有可能的話也幫她解決一下這件事,可現在,無論怎樣,她都被綁在了和對方相同的一條船上,無論這背后有什么原因,她現在都只能先瞞著,可是作為一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她卻迫切的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晚,徽媛躺在床上,第一次期待起晚上那個人可以過來了。
她白日睡得多,晚上也不困,便一直坐在桌邊邊看著書邊等著。
直到錦繡擔心的進來了好幾趟,她才吹熄了蠟燭,和衣在床上躺著。
她并不是萬分肯定原祚今晚會過來,畢竟他也不是每晚都來,但今天白日的時候兩人鬧得這樣不愉快,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覺得對方應該會過來。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徽媛開始覺得自己那直覺有點不靠譜了。
但是卯時剛過了一刻時,她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動靜。
一轉眼便看見自己的床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今晚的月光并不亮,又隔了一層床幔,徽媛幾乎只能看清床前的一個影子,并不能分辨出對方的身份,可她卻十分肯定對方就是原祚。
她從床上直接坐起來,然后喊道,“表哥”。
她說完便直接掀開了床帳,徑直起身穿好了鞋子,站在原祚面前。
原祚被他這淡然的態度弄得后退了兩步,聲音有些窘迫的問道,“你你醒了”
“一直在等表哥。”徽媛的聲音十分鎮定,已經沒了前兩次的害怕。
她在白天原祚離開后想了種種,最后得出現在這個表哥對她根本就沒有一絲惡意的結論后,此時對他也不是那么擔憂了,她只是疑惑,疑惑他這個樣子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又有什么目的。
原祚不懂徽媛想了什么,聽了這話倒是十分高興,他一下子拉住了徽媛的手道,“你終于想通了,是不是愿意和我回府了,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攔著你回來了。”
被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握著手,徽媛始終覺得有些不習慣,她下意識的掙了兩下,但并沒有掙開,一想到他們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成婚,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任了沒管。
“表哥,你是不是不愿意與我成婚”徽媛問道。
她其實不是特別確定原祚白日的時候與現在的區別,問這話也是想試探他現在到底是什么狀況。
原祚卻是一聽這話就皺了眉,語氣不太好的說道,“什么叫不愿意與你成婚,若是我不愿意與你成婚,當初怎么會親自跑到西北上門提親,又怎么會忍著被岳父故意扔到軍中和那一堆人整日切磋。”
他說著似乎想起那段時光還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我知道岳父不舍得讓自己唯一的女兒出嫁,只是讓人整天一刻不停歇的輪著來打我,也是十分故意了。”
原祚說完見徽媛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便又換了語氣,頗有幾分討好的說道,“不過多虧了你每日偷偷過來給我送藥,那是我每天覺得最值得的時候了,我有時候還故意多受點傷,就為了讓你親自給我上藥,陪我多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