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覺得這便是問題的關鍵了,她已經隱約能感覺出此時的原祚和白日的原祚相差甚大了,甚至通過剛才的一番交流,她也能感覺到,眼前這位表哥,和白日那位刻意和她保持距離的表哥似乎在記憶上也有所不同,那么讓他深夜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徽媛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靜靜的看著原祚,似乎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和原祚閑聊而已。
原祚聽到這個問題似乎也愣了一下。
是啊,自己為什么要現在過來呢,現在已經很晚了,自己這時候過來不是會影響她睡覺嗎,何況對方還懷著孩子。
原祚的神色也陷入了茫然之中,但很快他終于想起了自己過來的原因,神色也陡然變得憤怒起來,只是考慮到會嚇到徽媛,他仍是極力壓制怒火問道,“你是不是后悔嫁給我了”
啥玩意兒
自己根本就沒嫁過他,怎么又得出了后悔嫁給他的結論了
徽媛腦中冒出了一堆問號,但也知道此時的原祚應該不能完全算正常的,便語氣十分自然的帶著幾分疑惑說道,“什么你怎么會說這種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日分明就對我十分敷衍,還說不想嫁給我。”原祚說著說著語氣竟還有幾分委屈。
剛才是害羞,現在又是委屈,徽媛一時之間受到的沖擊過大,竟是一時失了言語,有些反應不過來。
原祚卻是將這狀況當做默認了,他忍不住怒火中燒,朝著徽媛啞著聲音低吼道,“你和我連孩子都有了,竟還敢生出別的心思,我就知道這丞相府不該讓你回來。”
他說著又不忍心傷害徽媛,只能自己站起身,暴躁的在房間走來走去,自己在那邊低聲喃喃道,“原仲那個蠢貨,每次都趁著我不在跟你獻殷勤,那個蠢貨,我遲早把他碎尸萬段。”
徽媛坐在床邊被原祚這暴躁的樣子嚇了一跳,尤其是聽到“碎尸萬段”這種詞語的時候。
雖然六皇子的生死和她沒有關系,但原祚此刻明顯不對勁,她也不想他真的一怒之下做出些什么來,于是雖然害怕,徽媛還是站起來,往原祚那邊走了幾步,安撫道,“你誤會了,我和六皇子沒什么。”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也有些困惑,她原本以為原祚現在這樣子是陷入了自己的某種臆想中,對白日的事并不清楚,可現在聽他提起六皇子又難免覺得他都是知道的。
于是她說完這句安撫的話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六皇子怎么了”
“不是說了沒關系了嗎,你竟然還敢問他的情況”原祚一下子又出離憤怒了,要不是考慮到徽媛現在懷著孩子,他現在就該把人拖到床上好好教訓一頓。
徽媛一頭霧水,又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危險,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強撐著說道,“這不是想知道他又哪里惹你生氣了嗎”
原祚冷笑一聲道,“這種人也值得我生氣”
但是你現在分明就很生氣,甚至我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有很大的可能性這些所謂的事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徽媛心里冒出這些想法,然后懷疑的看著原祚。
原祚似乎被徽媛看的有些惱怒,梗著脖子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還沒嫁給我的時候他就對你有不軌之心,就是到現在看著也沒放棄,時時刻刻都在勾引你,要不是我嚴防死守,怕是就被他得逞了。”
說到這里,原祚的聲音又大了些道,“但這兩日你分明就對我冷淡了不少,說,是不是他又想出了什么不要臉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