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這次倒不是賣禁1書,但卻比更嚴重,而是賣戰利品。
這些之所以會被注意到,是因為他們賣的是匈奴皇室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宮中就有相似的,就是十二年前鎮北將軍大敗匈奴之后送入京中的。
這次抓獲的這人倒不像上次一樣一問就招供,而是一直堅稱這些都是他從別的商販手中買的,但恰恰是這樣的說法反而顯得這一切絕對跟鎮北將軍脫不了干系。
上次是皇兄,這次是他的未來岳父,而且這次這么巧就在賜婚圣旨下來之后沒多久就出了這件事,原祚幾乎已經窺見了背后之人的險惡用心。
這也是章齡之想要改善京中百姓流言的原因之一,畢竟這件事若查到最后真的讓鎮北將軍得了懲罰,原祚這個審案子的人顯然也是容易被遷怒的,若是此時他對人家的女兒還不好的話,那兩家的關系幾乎是可以想象的交惡了。
五皇子府離典獄司不算太遠,原祚把這些事都在腦中過了一遍之后,他也到了典獄司的門口,但是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后,卻又沒進去,而是改了一個方向離開了。
若是有仍是路的人定會知道那方向分明是通往京中高官住的那條街的。
半個時辰后,原祚站在了丞相府門口。
原祚原本是想去審問那個犯人的,但想到那個人可能最后會說出的人名,他卻忽然又不想去了。
他剛剛才看著書中的兩個人過完了略顯膩歪卻又甜蜜的一生,在站在典獄司門口的那一刻,突然就十分不愿意聽到任何和小姑娘有關的不好的話。
事情如何,也許找他的小姑娘問問會更好。
原祚想著走到了丞相府的門口。
門房自然是認得原祚的,在詢問了要找何人之后立即就進去稟報了。
按照習俗,男女方成親前幾個月是不宜見面的,因此原祚說的只是去看望老夫人。
但等真正到了老夫人院子里,他沒說幾句話便問,“怎么不見表妹”
“她和云錦那丫頭忙著繡嫁衣呢。”
老夫人對于原祚如此惦念徽媛顯然是高興的,她說話時臉上都帶著揮不盡的笑意。
原祚聞言卻是愣了愣,直接問道,“皇子妃的嫁衣不是由內務府承辦嗎,怎么還需要她親自繡”
“你這個傻小子,真是什么都不懂。”老夫人睨了原祚一眼道,“每個女兒家出嫁都要自己繡一件嫁衣的,這是她們的心意。”
原祚不懂這其中能有什么心意,就像他絕不會浪費時間自己去做一件自己絕沒有機會穿的新郎的衣服一樣,于是他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那我可以去找表妹嗎”
“再過幾日人都變成你家的了,這么如今這點時間也等不得了么,非要現在就見”李老夫人假意呵斥了一句。
沒想到原祚卻是點點頭道,“是現在就要見。”
李老夫人沒料到他竟是這么直白,瞪了他一眼才說道,“罷了,罷了,看來這多年的鐵樹一開了花就攔不住了。”
她說完這句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聲,才對著原祚繼續說道,“你也別去打擾云錦那丫頭了,我把呦呦叫回來,你去她院子里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