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的臉不自覺的就紅了。
她低聲道,“還沒成親呢,表哥不必如此。”
徽媛這聲音幾乎是壓在嗓子里的,但原祚卻耳尖的聽見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什么如此”
叫岳父啊
現在怎么能叫岳父
分明當初你還跪在御書房門前要退婚,怎么現在改口改這么快
徽媛不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還是存心裝糊涂,只是不管如何這種質問的話她也只敢在心里喊喊而已。
她喏喏道,“沒什么。”
原祚皺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高興,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的語氣說道,“我今日過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若是聽到什么和岳父有關的流言都不要相信,也不必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徽媛咬了咬唇,她到現在都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眼前的人又顯然不會告訴她,最后她只能福了福身,真誠的感謝道,“多謝表哥。”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肯這樣來提醒一聲,總比到時候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原祚聽了徽媛的感謝,表情似乎有些別扭,但最后也只是聲音僵硬的說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對了,這都是自己身為未婚夫該做的,不管自己想不想成親,就像她剛才所說的那樣,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做這些原本就是應當的。
原祚想到這里,心里的那層別扭終于淡了下來,她看著徽媛有些晶亮的眸子,腦中卻又不自覺的浮現出話本中的內容。
她是不是更仰慕我了,她這眼神分明就是話本中描寫的那樣。
原祚覺得這樣不行,他擰著眉訓斥道,“以后少看些話本。”
怎么又說到話本了
徽媛覺得表哥今日從出現到現在處處都透著不尋常,要不是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同,她甚至要懷疑是晚上的那個表哥跑過來了。
只是父親的事不能問,那話本的事應該沒關系了吧。
她于是十分直接的問道,“是最近京中出了什么不該看的話本么”
她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原祚瞪了徽媛一眼,才說道,“沒什么,總之這些都不是你該看的。”
雖然心里已經接受了自己可以適當的學著話本里做些她喜歡的事,但要是她看多了話本提出更過分的事怎么辦
原祚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從根源上控制一下。
他十分義正言辭的說道,“那些話本都是一些落第的窮酸秀才寫的,并不適合你看,你若是喜歡,我可以讓人尋些好看的書給你。”
徽媛覺得原祚這樣子仿佛是急于遮掩些什么,她仔細的打量著原祚,見他在自己的注視下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最后還是收回了目光說道,“多謝表哥,不過不必了,我其實平時也不大看。”
這完全是一句大實話,沒想到他說完之后原祚卻露出了一種你竟然還想瞞著我的表情。
徽媛看著原祚,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些什么。
她覺得她和這位表哥恐怕真的是天生的氣場不和,按她的猜測,原祚今日來應該是出于好意,但偏偏他和自己說話時又處處讓自己不舒服。
要不是圣上賜婚,徽媛覺得自己和這位表哥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有多少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