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點頭,紅著臉道,“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老夫人笑笑,“哪有什么麻煩的,自從我知道你娘生了個女兒之后我就開始給你準備嫁妝了,現在不過是到了時候了而已。”
她拍拍徽媛的手,“要說你這樁婚事呢,我也沒什么不滿意的,就是時間急了點,你爹在信里還說要給你送嫁妝過來,怕是等他送到你都已經成了別人家的人了。”
老夫人說到這里,臉上有些悵然若失,“這才住了多少日子啊。”
徽媛見狀趕緊反握住李老夫人的手道,“就算我嫁人了,以后也要經常回來住,就怕外祖母煩了我了。”
這話說的李老夫人笑了起來,“你這孩子說的什么渾話,哪有嫁人了的姑娘還經常回娘家住的,再說你表哥那樣子,就連我老太婆也不敢在他手下搶人。”
老夫人說著還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老夫人此刻倒真像返老還童了一般。
徽媛便耍賴道,“我不管,反正五皇子府和這里就隔了一點點路,我就算天天來也不礙事,大不了白天過來,晚上回去。”
李老夫人點了一下徽媛的額頭道,“你這個小促狹鬼,到時候怕是懷遠要埋怨死我這個外祖母了。”
徽媛笑嘻嘻道,“不會的,他說不定也喜歡過來呢。”
想到原祚那神出鬼沒的本事,不知道在自己回京城以前他會不會大半夜的來丞相府,要是也過來的話,他就確實如自己所說的也很喜歡過來這里了。
李老夫人不知道這些事,被徽媛這么一插科打諢,要嫁孫女的傷懷便去了幾分,徽媛又陪了她一會兒,等見她臉上開始露出疲色,便借著繡活還沒做好的緣由要退下。
老夫人笑著讓她趕緊去準備,還不忘調笑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前些日子看著還不怎么愿意,現在就已經著急起來了。”
徽媛羞惱的叫了一聲,“外祖母。”
等老夫人真的高興的叫她退下后,她才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去了表姐那里和她一起繡嫁衣。
表姐的親事定的早,東西都繡的差不多了,現在和徽媛在一起,也不過是指導指導徽媛,再陪陪她而已。
徽媛經常纏著她給自己將她自己和她未來夫君的事,希望能從他們的相處中找到一些和原祚的相處之道。
但表姐那里基本都是對方傾慕表姐,各種追求,各種表白,把藥材寫成詩,或者把藥方寫成告白信之類的。
徽媛想象了一下原祚給自己寫首詩表白的場景,頓時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徽媛聽得越多,越覺得她和表哥成婚以后最適合的就是相敬如賓。
不對,要是晚上那個大廚表哥可以經常給她做點好吃的那就美滿了。
那時候兩人已經是夫妻了,不管是白天晚上她都不用擔心會發生什么不合適或者影響聲譽的事了,最多就是她仔細研究研究,把兩個人分開對待。
這么一想,徽媛頓時就覺得自己想通了不少,對著手里的繡著的那一堆紅艷艷的東西,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晚上的表哥究竟為何會出現,她到現在也沒弄清,對方掀她被子的舉動也讓她擔心了許久,不得不每晚睡覺都盡量穿的嚴實一些,甚至在床幔出吊了幾圈小小的鈴鐺,以防止出現原祚過來了,她卻沒有發現的情況。
只是她的這些精心準備卻到成婚的前一日都沒有派上用場,對方從那日起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沒有再出現過。
直到成婚當日,徽媛天還黑著就被人從床上叫起,在聽到錦繡掀開床幔時那叮鈴鈴的聲音時,她迷糊間還以為是原祚來了。
等她一下子驚醒,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要起來洗漱上妝準備了。
徽媛先是被錦繡和徽媛扶著在灑滿花瓣和不知放了什么東西的熱乎乎的水里泡了大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