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祚呆呆的點了一下頭,然后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道,“以后不,不要化了,丑。”
徽媛,“”
雖然今日的妝容確實有些重,但徽媛也明白這應該是每位新娘出嫁都該有的標準妝容,何況給她上妝的都是宮里出來的,雖然妝容把她原本的顏色蓋住了,但也上升不到丑的地步,但現在原祚說什么
她簡直想把人直接丟到地上去。
但她忍住了,還是艱難的把人扶到了床上,又替他脫了鞋子,才自己坐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慢慢的拆頭上的鳳冠。
其實徽媛此時應該喊錦繡進來幫她拆,但想到原祚剛才的驚人之語,和現在這種不正常的狀態,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徽媛知道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誰知道如果有一天原祚清醒了,會怎么處理那些知道他秘密的人呢。
不過
徽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直勾勾的看著她的人。
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看見對方對自己傻笑,徽媛轉過頭繼續去和自己的鳳冠作斗爭。
在扯掉了好幾把頭發之后,徽媛終于摘下了那個仿佛和自己相依為命的鳳冠。
她起身走到床邊,讓原祚往里面讓了讓,自己便打算脫了外衣就躺下來。
算起來兩人也沒見過幾面,就這樣同床共枕了,徽媛其實內心還是有些掙扎,原本是不打算脫衣服的,但這身嫁衣實在繁復,不脫根本就不可能躺到被窩里,于是她便只打算把最外層的一件脫了。
誰知道她剛把最外層的衣服脫完在架子上放好,原祚就“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自己搖搖晃晃的就要找鞋穿。
他邊穿鞋邊抬起頭跟徽媛說道,“不行,你現在懷孕了,我們不能睡在一起,我去書房睡。”
徽媛,“”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結巴倒是好了不少,只是新婚之夜新郎睡書房
要是真的要這件事情發生了徽媛可以想象明天京中又要出來新的討論話題了。
百姓還好,主要的還是府里的下人,以及以后會和徽媛有交際的夫人們。
不用想,他們肯定會在心里看輕自己。
徽媛心中想一巴掌把這位表哥抽醒,但臉上還是只能擺出笑容,耐心和原祚說道,“沒關系的,只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說到這里,她又想起什么問道,“孩子現在幾個月了”
原祚聽了這話,奇怪的看了徽媛一眼,“三個月,太醫剛把過脈的,你不記得了”
三個月
他們被賜婚前他也是說三個月,賜婚一個月后他再來也是說三個月,如今還是三個月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他沒有出現的這段時間記憶都是停滯的嗎
徽媛心內震驚,但也知道此時最重要的還是不能讓他去別的地方睡,她只能壓下了心里的疑惑,笑著道,“自然是記得的,不過既然都三個月了,睡在一張床上也沒什么。”
原祚又露出了兩人上次見面時那種難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