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寫信已有月余,不知表哥等急了沒有,實在是最近被娘拘著學一大堆規矩沒有時間寫信。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么學規矩嗎,還有一個多月便是我的及笄禮了,不知表哥可還記得,表哥有給我準備禮物嗎,沒有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娘說及笄之后我就成年了,之后就可以嫁人了,娘已經在給我物色未來夫君了,表哥再不來我就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
徽媛看到這里就合起了信,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可以十分確定她絕對沒有寫過這封信,何況在如今之前,她對于這位表哥也僅限于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兩人根本就不認識,更遑論信中這熟稔的語氣,以及說到最后那催著對方趕緊過來提親的樣子。
但是那字跡又分明是自己的沒錯。
徽媛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了。
她的手緊緊的捏著那封信,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后才對著原祚問道,“這是我寫的最后一封信嗎”
她看這封信放在最上面便有了這樣的猜測,而且聯想到原祚以前說的話,按照他的邏輯,會不會這封信之后他便去西北提親了,然后便有了他口中的他們已經成親一年了這么一個說法。
她看著原祚把自己的猜測問了出來,“然后你便去提親了是嗎”
原祚點點頭,“我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還好岳父也不過是為難了我一些,最后你還是成了我的妻子。”
徽媛看著原祚認真的模樣,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說的這樣認真,仿佛這些事確實真實發生過,那么那個和他寫信的人到底是誰,難不成自己也和他一樣,到了晚上的時候也會出現另一個自己
這樣的猜測讓徽媛有些恐慌,但過了一會兒等她平靜了一會兒她就發現慧娘和錦繡幾乎和自己寸步不離,若是自己晚上的時候真的有什么不對勁的她們不可能發現不了的。
那么這些信究竟是怎么來的,還是說有人冒充自己給原祚寫信
徽媛想著忍不住又開了一封信,然后是另一封,另一封
里面的筆跡從成熟到稚嫩,顯然原祚是按照時間從下往上放的。
而這些筆跡都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那就是她自己的筆跡。
如果是有人模仿她的筆跡,真的會從小就開始模仿嗎
徽媛看著那些信中的內容,幾乎是將她身邊發生的事都跟原祚說了,什么今天被父親夸了,被娘罵了,什么今天看見什么很好吃,想吃,娘卻不讓我吃一樁樁一件件幾乎是巨細靡遺了。
徽媛不知為何拿著信的手有些抖,她問道,“我是從什么時候給你寫信的”
“你竟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嗎”原祚說著從徽媛手里拿出一封有些泛黃的信道,“這是你寫給我的第一封信,你說家里為你請了先生,你現在學會寫信了,所以以后都要給我寫信。”
徽媛的視線落到原祚手里的那封信上,然后她拿了過來。
信中的內容和原祚說得差不多,而那稚嫩的筆跡也確實是她剛習字沒多久時候的樣子,那大概是她七歲的時候,算起來已經有九年了。
九年前原祚就收到這些信了嗎
徽媛原本是想著能從晚上的表哥這里得知他為何會知道自己那么多事的原因,可現在原因找到了,她卻仿佛陷入了更大的謎團之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