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覺得此刻的自己連假笑也笑不出來了,她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什么布局好的陰謀中,甚至此刻渾身上下似乎生出了一種被窺伺的感覺。
她想她此刻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原祚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擔憂了。
“怎么了,可是不喜歡這些,你若是不喜歡我讓人都扔了。”他說道。
徽媛搖了搖頭,她想對著原祚笑一下,但卻發現她此刻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
她握緊了手里的鑰匙,直到鑰匙仿佛嵌入了手心,手掌傳來一陣刺痛,她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心里仿佛下了什么決定似的,低著頭說道,“這鑰匙先給我保管可以嗎”
原祚看著徽媛,仿佛她說了一句什么傻話,“剛才不是就說了給你了嗎”
“嗯。”徽媛從鼻子里輕輕的發出一個音節,感受著掌心硌人的感覺,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了,可是眼前的這個表哥雖然不會對自己撒謊,但他所說的一切卻都是偏離她的認知,或者說是完全偏離事實的。
她不敢肯定這個他是不是自己創造了一個他以為的世界,但此刻她內心的疑慮越積越多,她覺得疲累極了,她盯著桌子下的地板,閉了下眼,不自覺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原祚見狀有些擔憂的站起來想走到徽媛身邊。
只是他忘了自己剛喝了一堆酒,此刻早就是醉的厲害了,他剛一站起來整個人就晃了一下。
他甚至還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有些茫然道,“我怎么感覺地在晃”
他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結果搖搖晃晃的直接撲到了徽媛身上。
徽媛被他撲的往后仰了一下,險些倒到地上。
只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原祚突然就一把抱起她道,“這是地動了,我們趕緊去外面。”
原祚自己站著都會晃現在懷里還抱著一個人,結果可想而知。
他剛走了兩步便因一個不穩,一下子倒在地上,只是倒下時他還下意識的翻了個身,把徽媛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徽媛一下子就倒在了原祚的懷里,被他抱得緊緊的。
她從原祚的懷里抬起頭,只能看到他崩得緊緊的下頜。
感受著自己腰間的力度,她無奈,只能說道,“沒有地動,表哥只是醉了。”
“醉了我什么時候喝酒了”原祚說完想起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徽媛正在喝酒,頓時整張臉都不好看了,“我陪你喝酒”
他說著一副想要把自己打一頓的樣子道,“你懷著孕,我怎么還能陪你喝酒”
徽媛看著原祚一副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樣子,不得已,只能借著他這話轉了話頭道,“是啊,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呢,表哥這一身酒氣熏得我有些不舒服,表哥可否先放開我。”
原祚聞言,立即就松了手,看著徽媛自己站了起來,他在地上又躺了一會兒,確實沒有再感覺到那種搖搖晃晃的感覺了,于是信了徽媛的話道,“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沐浴。”
他說著又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又對著徽媛道,“你也換身衣服,往后不許再喝酒了。”
見徽媛點頭,他吩咐外面的人抬了熱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