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到丞相府了,徽媛才回過神來,看著一路都沒有說話的原祚道,“待會兒我會單獨找表姐問問你這病癥的,就算未來姐夫不能治,我們也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都這么多年了,原祚對于治好自己的病并不是特別執著,他不甚在意的點點頭,猶豫了片刻問道,“丞相和大表兄果真酒量不凡嗎”
原祚此刻有些怕自己喝醉了瘋癥發作。
這事根本就是自己瞎編的,徽媛被問得一愣,在看到原祚似乎頗為擔心的神情時,只是尷尬著敷衍道,“沒關系,我只是他們的外親,想必他們不會太為難殿下的,我待會兒跟他們說一下,殿下不勝酒力,想必他們就不會灌殿下酒了。”
回門的時候還要妻子幫自己擋酒
原祚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他道,“不必了,我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不能喝酒的地步。”
徽媛看著原祚信心滿滿的樣子幽幽道,“但是前幾日殿下和我喝酒沒一會兒就喝醉了,之后還”
原祚被徽媛說得臉上一僵。
自從把他的病攤開說之后,原祚也問了徽媛許多自己發病時候的事,他知道自己半夜闖入表妹的閨房叫她娘子,還說她懷了自己的孩子,甚至還試圖過和她同床共枕。
這些其實都是他曾經肖想過卻又覺得不會實現的事,沒想到那個發瘋的自己竟然都對著表妹說出來了。
原祚覺得從臉到耳朵都有些火辣辣的,他咳了一聲,故作正經道,“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也不能判斷是否屬實。”
徽媛聽著原祚這話長長的“哦”了一聲,其中的意味深長只有當事人能體會了。
原祚頓時覺得心虛,趕緊避開了原祚的視線,眼見著馬車停了下來,趕緊轉移話題道,“已經到了,想必外祖母他們已經在等著了,我們趕緊下去吧。”
丞相一家確實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徽媛剛被原祚扶著下了馬車,丞相府的一大家子人便齊齊的對著他們行禮。
“見過五皇子殿下,五皇子妃娘娘”
徽媛雖然知道這是該有的君臣之道,但還是被這架勢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往原祚那邊靠了靠。
原祚握緊了徽媛的手對著面前的一群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眾人這才起身。
丞相便向前幾步走出來引著原祚往前走,“殿下這邊請。”
原祚看著丞相沉穩的樣子,想到他一口氣喝掉三壇子酒的樣子,難免多看了他幾眼。
丞相被原祚看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下自己可有失禮之處,在發現處處都妥帖之后才問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想對下官說”
原祚看著丞相,視線又掃過跟在他身后的大公子,開口道,“聽聞丞相大人酒量不錯”
丞相實際上就是個三杯倒,只是他平時都不和人飲酒,因此也沒人發現,他不知原祚從哪兒聽到自己酒量很好的傳聞,只是干笑道,“尚可,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