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一手字人如其名的狂放不羈,有些甚至需要仔細辨認才能看清楚寫的是什么。
原祚越看臉色繃的越緊,仿佛真的看見了自己岳父在面前訓斥自己的樣子,無他,實在是里面1的一字一句都不像是在寫信,而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警告著你。
沈老將軍仿佛半點不懂客氣為何物,一來就直接說著他女兒多好,多好,能娶到他女兒是多大的福氣,然后就開始警告原祚要是對他女兒不好他就算請不到圣旨也要親自到京中為他女兒撐腰。
原祚并沒有見過這位岳父幾面,對他唯一的印象還是幼時見過他抱著表妹。
那時的他虎背熊腰,看起來仿佛有一座小山那么高,而表妹當時小小的一個,被他抱著,仿佛是誤入野獸口中的小羊羔,要不是外祖母攔著,他險些把人從那個野獸嘴里搶下來。
原祚看著信中的內容,心里竟真的生出一絲面對岳父的緊張來。
丞相怕自己妹夫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一直認真的注意著原祚的表情,眼見著他越看臉色越冷,忍不住問道,“信中都說了什么”
原祚收起信道,“沒什么,都是沈老將軍的拳拳愛女之心。”
對方既如此說,丞相也不便多說什么,只是想到自己妹夫曾經寫信說過的對女婿的要求,他生怕他在信里也寫了這些,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只望殿下能真心待徽媛,未來不管如何也不讓她受委屈。”
至于妹夫說的什么不許納妾,丞相自己都有兩房妾室,更不用說一位皇子了,他自覺只要如他般給正室應用的尊榮就足夠了。
原祚點頭,“我會的,還請丞相放心。”
他說著手指不斷摩挲著手中的信封道,“待會兒我給岳父回一封信,還請丞相代為寄出。”
在丞相心里不止是自己妹夫,自己這個外甥也不是個能讓人放心的,他甚至都有些擔憂原祚寫這封信的用意,畢竟他能猜出自己妹夫那封信里必然不是什么好話,只是面對原祚如此客氣的語氣他除了答應也沒有別的方法。
甥舅兩個很快便談完了話在房間中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丞相干巴巴的說道,“徽媛此刻大約還在她表姐那里,殿下可要先去她出閣前的院子看看”
原祚曾經去過徽媛的院子,但是那時他還是她的表哥,如今卻已經成了她的丈夫,這前后心緒自是不同,他點頭應了下來。
于是丞相便讓人帶著原祚去徽媛的院子。
徽媛的院子和她出嫁前并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有些地方添了幾抹亮眼的紅色可以知道這院子的主人剛辦過喜事。
徽媛并沒有如丞相所說的在表姐處,而是李云錦來了徽媛的院子陪她。
徽媛已經跟表姐說過了原祚的病癥,原祚來時兩姐妹正在話家常。
李云錦原本以為自己會是先嫁的那個,沒想到最后倒是表妹嫁的比自己早,因此在問著她成婚后的事。
“男人是不是成婚前和成婚后對你的態度就不一樣了”李云錦也聽過一些婆子抱怨自己夫君,甚至她娘也曾抱怨過她爹,因此面對差不多同齡的又是剛成婚的徽媛忍不住就把自己心里的擔憂問了出來。
徽媛聽到這問題倒是愣了一下,不管是成婚前還是1成婚后表哥對自己的態度似乎都是一樣的冷淡,倒是這兩天事情說清楚后兩人的關系融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