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一聲阿祚
徽媛一時沒反應過來。
原祚見徽媛沒反應又固執的重復了一遍,“叫我一聲阿祚。”
說著他臉上竟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委屈
徽媛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但原祚的樣子確確實實是委屈的,只聽他又說道,“連你也不肯對我真心了嗎”
徽媛,“”
這和真心有什么關系
徽媛見原祚一副她不叫就不罷休的意思,只能叫道,“阿祚”
只是她剛一叫完就被原祚抱住了,而且越抱越緊。
徽媛,“”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只能推了推原祚,如實說道,“表哥,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徽媛似乎感覺到原祚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后他抱著徽媛的手就松了松,但依舊沒有松開。
他把頭放在徽媛的肩膀上,說道,“不要叫我表哥,叫我阿祚。”
徽媛,“”
她知道這副不正常的模樣一定是晚上那個表哥又突然出現了,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們那個莫須有的孩子已經出生了,而且此刻正抱著她,她只能又叫了一遍阿祚,還下意識的輕輕地,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原祚并沒有表現出反感的意思,只是安靜的靠在徽媛的肩膀上。
徽媛剛才睡得正熟,這樣一安靜下來她頓時又犯困了,拍著原祚背的手力道也漸漸輕了下來,此時就聽原祚又突然出聲道,“小時候我母后和兄長最喜歡叫我阿祚。”
小時候
徽媛從未聽人提起過原祚小時候的事,仿佛他生來就是如此不近人情,又行事無常,此刻聽他說起這三個字,她頓時就精神了不少。她原本以為原祚今晚特意跑過來讓自己叫他“阿祚”是跟上次非要自己叫他“祚哥哥”一樣的,但現在看來這居然是和他小時候的事情有關嗎
她接話道,“是嗎,那現在呢”
原祚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聲音悶悶的說道,“皇兄今日也叫了”
今日是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嗎
當時他們兄弟幾個在那里說著話,徽媛只注意著他們到底是想干什么,卻沒有留意到一個稱呼。
但是原祚說今日也叫了,這意思是說已經很久沒叫了嗎
徽媛剛想問就聽到原祚繼續開口解釋道,“自從父皇親自給我起了字,又經常把我叫去御書房后,母后和皇兄就不怎么叫了。”
一般人起字都是剛開蒙讀書時,那時候原祚應該還很小吧,然后他就突然發現一直疼愛他的皇兄和母后開始疏遠他了。
徽媛想到一個三四歲,最多四五歲的孩子高高興興的跑去母親的寢宮,結果卻發現母親甚至連他的小名都不愿意叫了,她一瞬間就有些心疼。
其實原祚并沒有說皇后和二皇子疏離了他,僅僅是說了他們不再愿意叫他的小名,可是一想到皇后和二皇子那一直讓她奇怪的態度,她幾乎是立刻就有了這種猜測,她聲音有些干澀的問道,“為什么”
原祚沉默了,他想說她的皇兄大概是嫉妒他,他的母后大概是偏心皇兄,但這兩個人都是他的至親,無論如何他都不愿意在背后說些詆毀他們的話。
他想跟他們說父皇叫他去御書房并沒有輔導他的課業,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他一些小人書看,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都覺得被單獨叫去御書房,可以和皇上單獨相處那么久就是一種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