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都幫自己脫了。
更何況冬天衣服穿得多,就脫一件外袍也沒什么害羞的。
徽媛用一只手幫他把外袍脫了。
如此一來,兩人的外袍就都掛在了兩人交握的那只胳膊上。
徽媛的視線落在那只胳膊上。
原祚的視線也落在了那只胳膊上。
最終,徽媛只能說道,“還是先松開好不好”
原祚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似乎十分不高興,但最后還是只能不情不愿的松開了,不過等把那只胳膊上的衣服除了下來,他就又迅速的握住了徽媛的手。
徽媛,“”
徽媛說道,“我又不會跑,不用這樣一直握著我的手。”
原祚搖搖頭,不說話,但仍是沒有松開手的意思。
徽媛只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和他并排躺到了床上。
就在她躺的昏昏欲睡的時候,原祚突然說道,“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這話讓徽媛又一下子精神了起來,那種奇異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她今日所見到的這個表哥實在是和平時大相徑庭,無論是白天的還是晚上的那個,他到底經歷了些什么呢,或者說這一晚的經歷也許和他當初為什么會有這個病也有關
徽媛輕聲答道,“我不離開你。”
這個答案讓原祚滿意了,他輕輕摩挲著徽媛的手說道,“你不知道你當初答應嫁給我時我有多高興,哪怕當時岳父再考驗我多少次我都是覺得值得的。”
什么答應嫁給他,還有考驗他什么,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徽媛已經不像追究了,她只是輕聲問道,“你這些年一個人在京城過得好嗎”
原祚停頓了一下,才帶著一點笑意說道,“好啊,每個月都有你寄來的信,我覺得很開心。”
雖然原祚說著這樣的話,但他剛才的那個停頓已經表明了一切。
徽媛有些不忍心再問下去,可為了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她不得不聲音艱澀的繼續問道,“那皇上和皇后呢”
她也知道皇宮中處處都是眼線的道理,所以這話說得聲音極低,除了兩人這樣面對著面躺在同一張床上外,其他人根本就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但在她說完之后卻遲遲沒有得到原祚的回復,這讓她忍不住也懷疑起是不是原祚也沒聽清。
她想了一下,說道,“沒關系的,我只是隨便問問。”
她不確定原祚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答,可這一瞬間她卻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剛才的原祚是那么的脆弱和茫然,自己為什么還要挑著這個時候揭他的傷疤呢。
但原祚卻在這時有些諷刺的笑了一下道,“他們對我自然也是好的,我從小到大衣食無憂,獨得恩寵,難道還不夠好嗎”
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