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媛見原祚輕易就接受了這些藥,松了一口氣,但想到蕭玄參用的借口,有些羞赧的同時,心里又覺得感動,原祚的反應分明是因為提到了她,他才二話不說的接受了這些藥,仿佛心里有根弦被輕輕撥了一下,而且這根弦這段時間被撥的還有些頻繁。
徽媛主動伸出手握住了原祚空著的那只手。
原祚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全是寫著,“我就知道你越來越粘我了,你不要不承認了。”
徽媛,“”
她好歹忍住了沒把手松開。
兩人直到上了馬車還一直十指緊扣,中途徽媛曾想把手松開,但原祚卻握住了不讓她松,于是他們便一路牽著手上馬車牽著手下馬車。
府里的下人似乎早已對他們這種行為適應了,甚至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而原祚在回府之后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讓她先回房,他自己則是去了書房。
徽媛知道原祚這差不多是去想辦法找皇后和二皇子的麻煩了,她有點想跟著一起去,但原祚顯然并不想讓徽媛接觸這些陰謀詭計,態度十分不容拒絕,徽媛只能一臉不甘的回了自己房間,但卻支使了自己的丫鬟去書房那里等著,就算不能知道他想干什么,知道他接觸了哪些人也是好的。
另一頭,書房。
原祚一到書房就立即召見了章齡之。
徽媛所不知道的是,即使是發病時的原祚處理起事情來也是半點不受影響的,甚至比起白天的他有時還會思慮良多,頗多顧慮,晚上的他要簡單直白的多,對他來說徽媛就是他唯一在意的事,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等章齡之一來,他就直接說道,“我想給原致一個教訓。”
章齡之一來就聽到這話愣了愣,問道,“二皇子最近做了什么事嗎”
自己和徽媛的事原祚并不愿意和第三人多說,他只是說道,“我看他不順眼。”
章齡之覺得這理由有點扯,不過他也沒看出原祚此時已經換了個人,畢竟原祚就算正常的時候也是經常喜怒不定的。
他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壓低了聲音問原祚,“殿下可是終于想通了,愿意爭一爭了”
章齡之其實這些年一直都為原祚覺得不值得,他知道殿下分明從來就沒有過爭那個位置的心思,但所有人卻都把他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各種暗殺陷害這些年就從來沒斷過,也就是這幾年,殿下掌管典獄司后,手段狠辣了不少,那些人的動作才少了。
就章齡之看來,他們那么多事情都做了,殿下倒不如順了他們的心意,真的奪了那個位置,此時他見原祚終于想通,難免有幾分高興。
“二皇子是殿下胞兄,算起來又是正宮嫡長子,屬下覺得先動他不妥,倒不如先拿六皇子開刀。”
說到六皇子,章齡之想起來一件事,“殿下這兩天是不是救下了一個丫鬟,剛好那個丫鬟和六皇子府有關,我們可以就拿這件事做引子。”
原祚的眼神茫然了一會兒,隨即又想起了好像是有這么一件事,他搖搖頭道,“那丫鬟雖然與六皇子有關,但并沒有什么明確的證據。”
他此時并非正常時候的原祚,雖然對這些事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具體細節卻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那件事似乎并沒有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