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原祚的神色有些冷峻,阿娜往阿三身邊靠了靠才小聲說道,“不是你讓阿三哥哥找我過來的嗎你說的那個癥狀很像是我們族的巫女做的。”
阿娜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原祚一眼,說道,“你現在這樣子應該不是你正常的樣子吧,是不是有人在替你治病了,我告訴你啊,這個病治不好的。”
原祚派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從未說過是他自己得了這個病,因此此時帶著阿娜回來的兩人聽著他說的話心里都是一驚,阿三更是怕阿娜就這么惹怒了原祚,低聲喝道,“阿娜,不許胡說,殿下只是讓我們去尋有這種病癥的人而已。”
阿娜聞言又仔細看了原祚兩眼,不解道,“可是他明明也受了影響啊。”
原祚沒想到這個叫阿娜的少女能一眼看出他的病,甚至于他自己都是最近才接受自己可能不正常的,他抬起手制止住了阿三繼續要說的話,問阿娜,“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阿娜撓撓頭,“我說出來你們也不能理解的,是一種本能吧,就是能認出來誰受了影響,我們每一任的巫女都有這個能力的。”
她說完問原祚,“對了,你這樣是見到了我們失蹤的那個巫女嗎”
原祚沒有回答,他想起收到那封信時徽媛和她解釋的話,問道,“這么說你們真的有操縱人心的能力”
阿娜點了一下頭,但隨即又警惕的看著原祚,“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做事,我們族的人從來不會用這個害人的。”
原祚勾起嘴輕笑了一下,只是笑容帶著幾分滲人的感覺,他說道,“不是讓你害人,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再說,你不是也想知道你們那位巫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阿娜被原祚這話說的有些動心了,“真的你真的見過巫女,能讓我知道她當年發生了什么”
原祚輕聲道,“我還從來沒有誆騙過誰。”
鑒于原祚是自己心上人的主子,阿娜對原祚的信任本來就高,此時立即答應下來,“好,只要不害人,我愿意幫你。”
徽媛總覺得現在的表哥有些危險,她怕他去做什么危險的事,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阿祚,我們還是先讓阿娜姑娘幫你看看病吧。”
她從阿娜開口說原祚這病治不好時就對這件事萬分在意。
她對原祚說完又問阿娜,“表哥這病真的治不好了嗎,這樣不是會很影響他的生活嗎”
“病這不是病啊”阿娜搖搖頭,或許是看徽媛和她年紀相仿,她的語氣輕松了一些,和徽媛解釋道,“我們這個只是通過放大人的某種情緒,然后讓他漸漸的失控,最后變成另一個人而已,嚴重的人會出現兩種性格,不嚴重的人就只是偶爾會情緒低落,記憶里多出一些自己幻想的事,這不是病,不用治的,只要學會把情緒控制住就行了。”
徽媛聽著阿娜的解釋,又聯想到原祚的狀況,覺得他是兩種情況都有了,而其中最讓她擔憂的是兩個人之間的記憶是不相通的,如今原祚身邊危機四伏,她很怕就因為這點導致他會忽略一些身邊的危險。
徽媛想了想,讓另外兩位先下去,然后把原祚的情況和她說了。
阿娜皺起了眉,“聽你這么說,那這位殿下情況很嚴重了,至少得被影響了三四年才能做到這樣。”
三四年有這么久嗎
徽媛看向原祚,問,“那個嬤嬤是一直照顧你的嗎”
原祚現在也知道問題是出在那個嬤嬤身上了,他點了點頭,“他是我的乳母,從我出生起就照顧我的。”
這樣的話讓原祚生病這件事很可能是從他出生就開始籌謀了,甚至時間可能遠比三四年要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