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見立即沖上前著急道,“陛下你怎么了”
皇后卻是一直站在旁邊一動都沒動,但她看著努力晃著皇帝的惠妃道,“妹妹這么動怕不是想加重陛下的病情吧。”
皇帝也被晃得有點難受,但他抬起頭看到因為皇后這句話而變得驚惶的惠妃,立即就對著皇后怒斥道,“你又在胡說什么”
“我胡不胡說現在還沒有定論,但陛下剛才吃的那碗藥可是惠妃親手熬的,臣妾記得陛下從起床到現在也就喝了這一碗藥吧。”皇后說完視線十分自然的轉向剛剛被他們放在旁邊的碗。
皇帝也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后慢慢的松開了惠妃的手。
在自己親手熬的藥里下毒,只要不是腦子有病的人都不會這么做,但惠妃看著皇帝頓時變得懷疑起來的眼神,也感到有些心寒。
果然這些年他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都是假的。
她神色平靜的松開了皇帝的手,然后直視著皇后道,“陛下這情況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的,現在還不知道,難道皇后就認定了是那碗藥的問題嗎,再說那碗藥可是在半路被皇后端走了。”
皇后神色不變,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說,直接回道,“我從頭到尾也沒碰過那碗藥,除了在陛下的時候端了一下,這些這條路上的宮人都看見了。”
皇帝此時其實是兩個都懷疑的,其實他心里更偏向惠妃,但皇后的態度又坦蕩的根本讓人說不出事情是她做的的話。
他目光不停的在兩人身上動來動去,神色也是變化不定。
惠妃和皇后都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他們各自說完之后也沒有再爭辯,只一人一邊站在皇帝的床邊。
皇帝咳了那一下之后就沒有再咳,仿佛剛才只是一種錯覺,但沒人敢不重視這件事。
于是很快就有四五個太醫提著各自的藥箱過來了。
而一直在原祚府上研究原祚病情的蕭玄參也因為想了解一下導致原祚犯病的皇帝究竟是如何的,這次也罕見的跟了過來。
皇帝雖然沒怎么見過蕭玄參,但他爹是院正,他自己又名聲在外,所以他對蕭玄參的醫術還是有幾分信任的,只是想到他娶的妻子就是皇后的侄女,他一時之間也沒有立即把蕭玄參召到身邊來,而是任著其他太醫給他醫治。
皇后要下藥,自然不會太過簡單粗暴,在三個太醫把過脈后他們都齊齊皺起了眉頭,最后對視了一下,又讓蕭玄參上前,蕭玄參把手搭在皇帝脈上沒一會兒就十分干脆的說道,“中毒。”
這脈象和氣急攻心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其中有一個問題就是,皇帝本身體內就中了毒,這下兩相交錯,反而叫兩種毒都露了破綻。
只是想到先前他們口口聲聲說的皇帝只是風寒,一時間眾人都不敢開口。
皇后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結局,神色并不意外,她在旁邊沉穩說道,“既然太醫都如此說了,陛下是不是該徹查此事,不如就從我開始吧。”
惠妃沒料到皇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神色變了一下,隨即也不甘落后的說道,“也去我那里好好查查。”
她神色間沒有半分心虛,反而有一種受了委屈卻不得不忍著的故作堅強之感,這種神色,哪怕就是在前兩刻也是很能打動皇帝的,但此刻他只要想到眼前的人極有可能是害他之人,便神色冷漠的轉過了視線,吩咐道,“那就都徹查吧,整個皇宮都徹查一遍。”
他說完想到了什么,眼睛瞇了起來,又說道,“所有成年皇子從現在起,即刻進宮侍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