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直接承認自己早就有所準備,豈不是當著皇帝的面說自己知情不報,或者是他自己或許也有逼宮的嫌疑。
此時二皇子比皇后先一步明白過來,他連忙說道,“是啊,五弟怎么可能事先有所準備呢,他本來手里就掌管著典獄司,人肯定是從那邊調過來的。”
他說著一臉體諒的神情對原祚道,“你府里弟妹不是出事了嗎,趕緊回去看看吧,宮里有我和母后呢。”
在原致看來,他既然已經和原祚合作了,那原祚的勢力他自然也是可以用的,而這種時候誰留在宮里自然就更占優勢了,所以此時他是真心實意的關心著徽媛這個弟妹,想讓原祚趕緊回去的。
皇后也明白了原致的意思,也在旁邊說道,“對啊,徽媛這還懷著孩子呢,可半點不能馬虎,你趕緊隨著下人過去看看吧。”
皇后和二皇子這吃相其實有些難看了,一旁的惠妃和原仲都變了臉色。
惠妃更是直接諷刺道,“姐姐真是打的好算盤,五皇子替你鋪好路了,你就把人踢走,扶二皇子上位了。”
她說這話其實還存著幾分挑撥皇后和原祚他們關系的意思,所以她說完就看向了原祚。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哪怕是仲兒,這些年也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顧念著血脈之情,而被別人利用,最后被卸磨殺驢。”
惠妃的神色十分溫和,既沒有故意討好的意思,也沒有惡意挑撥的感覺,仿佛是真心為原祚考慮似的。
原祚看著她,想到曾經他對自己的笑容和此刻是那么的相似,他分辨不出到底是她原本就是這樣的,還是權勢將一個人變得習慣于帶著面具生活。
最后他只是移開了視線,對著皇后他們說道,“那就有勞母后和皇兄了。”
這模樣竟是直接忽略了惠妃的話。
惠妃的臉色變了變,她聲音終于有了幾分著急,問道,“你憑什么覺得自己已經控制住了一切”
原祚沒有回答,外面進來的人已經表明了一切。
只見有侍衛走進來先是控制住了原本控制原祚他們的幾個侍衛,然后又有幾個走到惠妃和原仲的身邊控制住了他們。
而原祚就趁著這個間隙直接跟著府里的人走了。
原仲見自己多年籌謀竟是就這么輕易被毀掉了,他控制不住的對著已經走出去的原祚大喊道,“你憑什么這么輕易就得到了一切,你有什么能力做到這樣,你不還是憑著父皇的寵愛嗎,哪像我,我什么都沒有,這么多年連自己的真性格也不敢展示給別人看,除了身份外你到底有哪里比得上我”
原祚已經走遠了,他或許聽見了原祚的話卻根本就不在意,又或許是連聽清楚都不曾,他的腳步沒有半點停頓,而是一直在問身邊的人徽媛的情況。
“你出來時娘娘怎么樣了,可還在一直吐請太醫了嗎”
那人半點不敢隱瞞,一句一句的解釋道,“娘娘一直都是干嘔,錦繡姑娘他們拿了些酸梅子給娘娘吃,娘娘似乎好了一些,章先生也派人去請蕭太醫了,還有阿娜姑娘,她也會醫術,奴才出來時見到阿娜姑娘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