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寢宮之內,皇帝說出口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神色卻是肯定的。
畢竟當初將原祚軟禁在宮中的那一個月,他是特意將徽媛放進去的,事后他又特意找人做了手段,讓原祚那病發作的更加頻繁,為的就是讓徽媛見識到他這病之后,他們夫妻會離心,而徽媛身后的勢力也不會為原祚所用。
徽媛看著皇帝的神色也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所以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皇帝看到徽媛承認,眼神沒有剛才凌厲了,他對著徽媛繼續說道,“既然你知道的話,那你也應該知道他這樣的病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別人是絕不會同意我把皇位交給他的。”
皇帝原本以為他這話說出來徽媛會萬分擔心緊張,畢竟在他眼中沒有人不希望登上那個至高之位,所以他說完這話之后便止住了話頭,只等著徽媛來求他,問他辦法。
但徽媛只是搖了搖頭道,“兒臣對這些不太清楚。”隨后便低下了頭,一副木呆呆的樣子立在了一邊。
皇帝心里一梗,只是看著徽媛這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又不得不繼續說道,“你們如今對這些都不在意,等到事情真的不可收拾就知道我這些話說的都是對的了。”
徽媛點點頭,“是,父皇說的是。”
說完這句,他又不說話了。
皇帝心里有點覺得徽媛不識時務了,他將視線轉向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阿娜,問道,“你可知道老五有什么病”
阿娜對皇帝一點好感都沒有,她也不知道皇帝問這話有什么意思,只單純的覺得他不按好心,所以便迅速的搖了搖頭。
皇帝見狀便繼續問道,“你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老五家里,就沒發現他有什么不對勁的嗎”
“我只是住在客房而已,五皇子殿下和五皇子妃娘娘平時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們基本不見面,所以我也不清楚情況。”阿娜答道。
皇帝懷疑的看向徽媛。
徽媛點了點頭道,“殿下只是因為擔心父皇的病才把神醫留了下來,我們平時和她并無交流。”
她說到這里又問道,“不知道現在就讓神醫替父皇看看可好”
皇帝聽到原祚是因為關心他才留下了神醫,心情終于好了些,他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不是讓神醫過來替我看病的。”
他說完這句便又重新看向了阿娜,開口問道,“不知神醫可曾婚配”
阿娜聽到這話立即警惕起來,“我們寨子里不管男女都只會娶外面的人,不會嫁給外面的人的。”
皇帝自信一笑,“我們皇家的人怎么會和外面的一般人一樣,神醫這般說便是沒有婚配了”
他說著并不管阿娜的反應便對著徽媛說道,“老五的病剛才我也說了,這會是他登上皇位的一個重要阻礙,你既是他的正妃,又知道他的病情,自然應該幫著他,神醫剛好還未婚配,若是她做了老五的側妃,自然便能時時看顧老五的病情了。”
皇帝昨晚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原祚太過沉溺于兒女私情,一個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太重情,而且若是他真的重情到以后也對皇后他們冰釋前嫌,那他這么多年的打算就白做了,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再為他添一門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