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院正上前解釋道,“陛下恐怕是中風了,請容微臣再給您看看情況。”
“你你”皇帝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的口水竟然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他立即就不說話了,只用一雙凌厲的眼神看著上前的蕭院正,眼神里透露出要是他治不好就給他好看的威脅之意來。
蕭院正在宮中這些年,這種視線受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所以他不為所動,只是盡職盡責的開始查看皇帝的情況。
等查看完他才對皇帝說道,“陛下如今應該是手足口都有些受影響,以后還需保持心態平和,慢慢修養。”
這意思基本等同于他基本成了個廢人,皇帝怎么能接受這種情況,他剛想開口訓斥,但嘴一張,話還沒說出來,口水就已經流了出來,皇帝只能閉緊了嘴,只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眼睛大概是他渾身上下唯一沒有受影響的地方了。
可是如今他這樣躺在床上光靠一雙眼睛已經沒有多大的震懾力了。
眾人見皇帝雖然看著神色還算清醒,卻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想到這之前待在皇帝寢宮的人,一時間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原祚。
“太醫說陛下是氣急攻心,剛才可就只有五皇子一家在陛下的寢宮里。”
“五皇子向來說話比較隨性,一時之間惹了陛下生氣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開始不陰不陽的說了起來,紛紛想將這件事歸罪到原祚身上,畢竟這幾日皇帝的意思大家都看了出來,若不趁著現在拉一把怕是后面的結果就已經定了。
皇后冷眼看著這些人,等他們都說完了才開口道,“陛下都還沒發話呢,諸位未免太過于心急了吧。”
眾人這才想起來將視線投到皇帝的身上。
雖然剛剛皇帝的表現已經讓他們下意識覺得皇帝已經做不了什么了,可皇后這么一說他們才想起來皇帝現在到底還是清醒著。
眾人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訕訕的,但還是有人不死心的說道,“陛下剛才是不是被五皇子氣到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五皇子的性情向來如此,您要放寬心。”
皇帝目光陰冷的盯著說話的人,那人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皇帝看著眼前這些各有心思的人,用盡力氣,對著他們喊了一聲“滾”
或許是因為情緒激動,又或許是因為只有一個字,皇帝這次說的倒是很順利。
蕭院正冷眼看著這些人的表演,直到此時才說道,“陛下需要休息,諸位娘娘皇子還是先回去吧。”
眾人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皇帝,又看看從頭到尾都站在一旁沒有說過話的原祚,眼神里流露出些許不甘的意思,可既然給皇帝看病的蕭院正都說出這種話了,他們要是還不離開就是故意妨礙皇帝的病情了,于是一群人只能不情不愿的退出了皇帝的寢宮。
剛出了房門,就有人帶著酸意說道,“這有人啊就是嫁得好,事情都擺在面前了,皇上竟還是偏寵他們一家。”
剛才的情形讓他們也有些明白過來,他們不敢再說原祚便說起徽媛來。
有人說了第一句便有人接上了第二句,“這男人還不是圖新鮮,你看這過了頭幾個月不就有新人帶在身邊了。”
這是有人注意到了和徽媛站在一起的阿娜。
只是這些人都打錯了算盤,原祚不在意別人說他,卻是見不得他們說徽媛,他也不管他們什么好男不跟女斗或是她們都是長輩之類的規矩,直接就說道,“諸位只能一直待在深宮當個怨婦看來是有道理的,要是我對著你們這些嘴臉,怕是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吃不下飯。”
這些人說是在宮中有些地位,那也只是對比起別的宮妃來,再說宮中女人這么多,皇帝心中又一直念著惠妃,他們又能真正分得多少寵愛呢,原祚這話可謂是戳了她們的肺管子了,一群人頓時就氣的臉色通紅。
偏偏皇后又在此時說道,“你們一群人和一個晚輩計較什么,也不嫌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