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中忽然多出個人,王妃不會不習慣嗎?”
姚幼清將一旁一件已經做了一半的衣裳拿起來,皺著眉頭道:“肯定還是會有些不習慣的,不過我既然已經與王爺成了親,那習不習慣又怎樣呢?就像王爺也不一定習慣王府多出了一個我啊。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各自忍一忍就好了。”
說著轉頭問周媽媽,她在那件衣裳上面走的一條線是不是歪了點,要不要改一改。
周媽媽無奈,笑著跟她說起了衣裳的事,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
魏泓白日里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正院的下人顯然已經得到叮囑,見他進來并未吃驚,也沒像以前那樣問他過來有什么事。
他回來得晚,姚幼清已經沐浴完畢,正在房中逗小可愛玩,聽到動靜起身迎了過來,仰著小臉道:“王爺,你回來了。”
魏泓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她精致的小臉上,又飛快地從她纖瘦的肩和細如柳的腰肢掃過,很快收了回來,走到衣架前抬起了手。
周媽媽要上前為他更衣,被他一眼瞪了回來:“出去。”
周媽媽一怔:“可是……”
話沒說完,看到魏泓的視線,明白他不想再說第二遍,只得躬身退了出去,臨走前看了姚幼清一眼,目光有些擔憂。
姚幼清聽崔顥說過魏泓不喜婢女貼身伺候,又見她將周媽媽趕了出去,自己卻還站在衣架前伸著手,就明白過來他是要她給他更衣,于是走過去伸手將他的外袍脫了下來。
她沒有伺候過人,成親前雖然學過,但畢竟沒親手做過,動作十分生疏,解個腰帶就解了半天。
其實魏泓只有以前在宮里的時候才這么讓人伺候,后來來了封地,自己經常在戰場和軍營里跑,早沒那些麻煩的習慣了。
但剛剛見到姚幼清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就站在衣架邊張開了手。
這是姚鈺芝嬌生慣養的女兒,一看就沒做過這種事,動作有些笨拙,換做其他下人早被他呵斥到一邊去了。
但現在他卻覺得這樣慢慢來也挺好,低頭看著她幾乎貼在自己胸膛的發頂,聞著那因為彼此靠近而傳入鼻尖的熟悉幽香,一點也不著急。
她真的太瘦了,因為臨睡只穿著一身單衣就更顯單薄,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感覺稍稍用力就會折斷。
偏偏在這纖瘦之余,身體又因女兒家的成長而產生了一些變化,衣襟微微隆起,有不明顯卻也不可忽視的曲線。
魏泓抬起的手稍稍收了收,做了個合攏的手勢,隔空估摸著她成長到了什么地步,視線漸漸凝在那一處收不回來,直到女孩抬頭才也跟著抬起頭來看向別處。
外袍褪下之后,他讓人打了水進來準備沐浴。
下人把水打好便又被他遣退出去,他則抬腳走進凈房,沒有關門,等著姚幼清跟剛才一樣自覺地跟過來伺候他。
可是女孩子到底是臉皮薄,在原地踟躕許久也沒有動。
魏泓等了半天等不到人,也知道這確實是太為難她了,只得又走回去關了門,自己沐浴。
姚幼清見他沒有勉強自己,深深地松了口氣,吐了吐舌頭轉頭去看小可愛,卻發現小可愛不知為何正在房中焦躁地走來走去,口中還時不時發出一陣低低的嗚咽。
“你怎么了?”
姚幼清問道。
小可愛汪汪叫了兩聲,似乎想表達什么,奈何人狗語言不通,姚幼清根本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