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成還不一定呢,現在說這些做什么”
魏泓低笑,咬了咬她的耳朵,趁勢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惹的女孩臉色更紅,在他懷中一個勁搖頭“不要不要,我才不”
不等說完,抗議聲便被男人吞進腹中,只于嬌弱喘息。
魏泓與姚幼清原定半個月后去城外一座山上的佛寺里上香,到時候讓豆子一起,回程路上找個地方歇一歇順便試探一下瓊玉。
結果到了當天,馬車都已經出了城,魏泓卻臨時有事被人叫走了,只留下了豆子和一眾護衛。
以前他不在的時候姚幼清也時常自己出門,并沒有當回事,一行人便繼續向山上走去,哪想到途中卻迎面和另一隊人馬碰到一起。
這隊人正是連城和他的一眾隨從,雙方碰面后連城當即拉緊韁繩,不等走近便對著馬車高喊“王爺,真巧啊,我們又碰上了”
這回真是碰上,可不是他故意來找事的。
但是當他走近,才知道原來魏泓并不在車中。
“王爺這可真是的,怎么能讓王妃自己一個人出門呢多危險啊”
他故意皺著眉頭說道。
豆子在旁呵呵笑“有我等隨行,不危險。”
在胡城周圍,身邊跟著三十多個靖遠軍,若是還能讓王妃出了事,那這里就不是胡城了。
連城沒理會他,說完兀自對馬車里的人道“王妃,連某這廂給你見禮了。”
說著坐在馬背上隔著車簾對姚幼清拱了拱手。
他打了招呼,姚幼清自然要回,但她一個女眷,夫君不在旁邊,并不想直接和連城這樣雖有才華卻也不大正經的人面對面,于是只是坐在車中道“連公子不必”
話沒說完,連城忽然一臉驚恐地低下頭去,連連擺手。
“王妃可千萬別掀開簾子我可是不敢多看你一眼了,上次相遇不過是跟你打了個照面說了幾句話,王爺就大發雷霆,險些把我眼珠子挖了。我今日若再看幾眼,怕是連命都要沒了”
語氣夸張便是看不到他的動作也知道他要么是夸大其詞要么是胡說八道。
姚幼清坐在車中沒吭聲,連城并未因她的沉默而停下來,又抬起頭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生有潘安之貌,王爺嫉妒也是在所難免,但”
“王爺沒有嫉妒你。”
車中女子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自說自話。
連城微微一怔,就這么停頓的片刻,那女聲便再次傳來。
“王爺不是這般以貌取人的輕浮之輩,自然是不會嫉妒你的。”
“而且我覺得他比你生的好看,那就更沒必要嫉妒你了。”
連城長到這么大,還頭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面說另一個男人比他好看,說這話的還是個女人
他額角一抽,險些張嘴冒出一句“你是不是瞎”
話到嘴邊好歹還記得這是魏泓的王妃,扯著僵硬的嘴角道“王妃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
姚幼清始終沒有掀開簾子,就這么坐在車中繼續道“連公子相貌雖好,但是作為一個”
后面的話似乎有些不妥,被她咽了回去,跳過去道“但是你未免太白了些,少了幾分英武之氣。”
豆子等人差點忍不住直接笑出來,連城則是臉色鐵青,若非顧及著她的身份,就要沖過去把她從車里抓出來讓她睜大眼睛仔細看看,他和魏泓到底誰才更好看了。
還是他身邊的下人怕他激怒之下和這位耿直的秦王妃發生什么爭執,低聲提醒他王妃應該是要去什么地方,讓他不要耽擱了對方行程。
連城皮笑肉不笑地把路讓開“我還有事急著進城,就不與王妃多說了。”
姚幼清點了點頭,讓周媽媽吩咐車夫繼續趕路。
他們離開之后,連城看著遠行的車馬暗暗咬牙。
“她剛才是想說作為一個男人我太白了是不是”
但大梁本就是讀書人地位最高,而現在許多讀書人又盛行簪花敷粉,他這樣的男人才應該是最受女人歡迎的才是
“公子您別生氣,這秦王妃的眼光異于常人,您何必因她的話動怒呢”
“就是,黑了有什么好看的啊,”另有人接道,“那秦王黑的像塊木炭似的,鼻子眼睛都快分不出來了,也就秦王妃看慣了才會覺得他好看。”
連城聞言點頭,面色稍霽。
有人見狀為了哄他高興,立刻跟道“什么木炭啊,我看他黑的像塊墨錠”
“不不不,明明是黑得像只烏鴉”
連城再次點頭,又看向身旁一人。
這人張著嘴半天也想不出還能打什么比方,最后急道“黑得像像像沒點蠟燭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