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做到了,只是為了逃走而把自己弄的狼狽不堪,受了不少的苦,若非被連城等人遇到,說不定就凍死在外面了。
想到這魏泓又不是那么高興了,寧愿她乖乖地跟別人走,等著他去救他,也不愿她冒這種風險。
崔顥微微頷首“那王爺是相信王妃此次被人擄走的事與連公子無關了”
“這件事我姑且能相信確實不是他所為,但其他的事他一定還對我有所隱瞞,尤其是找到王妃之后為何不聯系我。”
剛剛他去找連城問話,連城對他前些日子失蹤的事雖然做出了解釋,但救下姚幼清之后的事卻沒細說。
以他的性子,真的如此辛苦為了解救姚幼清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被人追殺的話,肯定會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沒說就證明知道他已經有所懷疑,不敢多說,怕說多錯多。
“總之,以后他們那邊也防著些,畢竟如今的局勢跟以前已經全然不同了。”
崔顥了然,心情莫名的有些復雜,沉重中卻又有些輕松。
他們跟隨王爺多年,知道朝中的天子是如何忌憚他,上到先帝,下到如今這位陛下,都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王爺雖然因為當初在高宗面前立下重誓,不曾主動做出爭奪皇位之舉,但對方若是把他逼急了,也不代表他就真的會因為那個誓言而任人欺凌。
所以這些年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當逼不得已之時,只要王爺一聲令下,朔州即刻就會做好攻打朝廷的準備。
眼下他們只是缺少一個名目,一個合理的理由。
朝廷若是自己把這理由送上門來,就別怪他們王爺不顧叔侄情義,讓宮中那位怎么坐上皇位的再怎么爬下來。
崔顥從魏泓的書房離開后,便著手開始進行各種安排。
整個朔州甚至朔州周邊一些地方都加強了戒備,各路兵馬隨時可以出動。
姚幼清對這些并不清楚,等馬車套好后就跟著魏泓一起往倉城的方向去了。
出門前他們發現連城也帶人跟了上來,魏泓皺眉問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跟著你安全啊。”
連城咧嘴一笑。
“這大梁境內,沒有比王爺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了跟著你我就不用擔心再被人四處追殺了。”
魏泓瞥他一眼,沒理會,扶著姚幼清上了馬車。
連城見他自己也要坐上去,趕忙喊道“王爺,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坐我的車我還有許多話想跟你說呢。”
“我沒有跟男人一起坐車的習慣,有什么話等停下休息時候再說。”
魏泓淡淡道,頭也不回地鉆進了車中。
連城“”
什么叫沒有跟男人一起坐車的習慣直說你就是想跟王妃坐一架車不就好了
他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自己的車,一路跟在魏泓一行人身后。
因為帶著姚幼清,魏泓趕路并沒有很快,每晚都會按時休息。
他們走了約莫兩三日的時候,先前從連城身邊離開的那個下人終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還知道回來啊真不容易,我當你們都死了呢。”
那日魏泓等人在身后追趕,他還以為是自己留在后面扮做追兵的人入戲太深,就派了個人去告訴他們歇一會再追。
誰知道追來的卻是魏泓,而他那些扮做追兵的下人,和他派去后面傳話的下人全都不見了。
眼下回來的就是傳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