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票原來是這樣。”師清漪唇角一勾,戲謔地笑了笑“只是我還沒見過哪個拍賣場的客人敢玩票玩到一個億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師清漪早就料到皇都酒店打死也不會承認是他們內部一手安排的,果不其然,對方現在就厚臉皮地拿出“玩票”這個蹩腳的幌子來敷衍對付她。
“對,實在不好意思。那位客人我們酒店這邊已經取消了他的拍賣資格,請他離開了。之前的一切都不作數,拍賣將會重新開始,師小姐你可以再重新下標。”蕭以柔好整以暇地道。
“如此,我還要多謝你們及時妥當的處理。”師清漪道“只是我想起了貴酒店開拍前的一個協議。以往但凡來貴酒店參加拍賣的客人,倘若出現惡意玩票抬價,導致最后拍下貨品卻無法兌現,都需要支付巨額的賠償款。賠償款的百分之五十交給貴酒店,可是另外百分之五十卻是要交給與之最終競標的那位客人,借以補償損失。”
師清漪聲音臨到最后,依舊是寡淡的“賠償款為玩票者落錘價的百分之一,我來算算,近一個億,那就是一百萬呢。”
蕭以柔的臉略微冷了冷,嘴角笑意卻是沒減“哎呀,師小姐好記性,以前是這樣沒錯。不過這次都怪甄經理的疏忽,沒有給客人們進行協議簽署,所以我們酒店這邊也不好拿個沒有簽字的空頭規定去找那位15號的先生索要賠款,這樣無憑無據的,我們也沒辦法的。真是對不起,師小姐,我們無能為力。”
師清漪這下終于明白為什么以前酒店都會有協議派下來,偏偏這次卻反常的沒有,原來酒店那邊早就準備好推脫的法子了。
師清漪卻也不急,她這次并非真想要賠款,只是被酒店騙了心里萬分不悅,不管如何也得讓酒店這邊知道點輕重。
她頓了頓,聲音沉沉地道“既然如此,沒有白紙黑字簽名的協議,那的確是沒辦法。不過有一個是明文規定的,即使沒有協議,來這的每個拍賣者都有義務履行。拍賣前我們每人都向酒店交納了保證金,保證金為起拍價六十萬,倘若有人玩票,六十萬的百分之五十歸于酒店,而另外百分之五十,應該歸于最終競拍者。”
蕭以柔靜了半響,這才涼涼笑道“當然。師小姐,那三十萬的賠償金,將會是你的。”
師清漪淡道“那拍賣可以重新開始了”
“現在重新開始,已經通知下去了。”蕭以柔捏著打火機,又亮出一簇火焰“祝你愉快。”
電話結束,師清漪微微蹙眉,給陳棟發了條短信“重來,照我說的做。”
蕭以柔把手機丟給甄應遠,嘴角一直保持著笑意,一手托香腮,抬眸漫不經心地盯著拍賣場的實況監控。
甄應遠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從蕭以柔的表情來揣摩,她絕對不是高興。她現在的笑,很明顯是她玩輸了,或者玩得不痛快時的笑容。
蕭以柔看著拍賣場重新開始叫價,舉牌者此起彼伏,她覺得分外無趣。
本來最開始,她的確是玩得高興的,現在被她這未來嫂子一攪合,她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她這所謂的未來嫂子有過硬的身家家底,有鍥而不舍的恒心,可惜就是難以拿捏掌握。
哥哥到時候能吃得住她嗎
蕭以柔目光在屏幕上掃過,最終掃到一個角落里。
角落的梨花木椅上此時正悠閑地坐了一個白襯衫的女人,監控之下側臉弧線精致,好看的眉眼之間卻依舊是初見那次時的疏離寡淡。
蕭以柔指著那女人對甄應遠道“這客人你認識”
甄應遠探頭一看,道“你說洛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