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清漪捕捉到了她臉上的悶笑,不由也悶聲道“你又騙我。”
其實她總共也沒騙她幾次。
這個又字又是從何而來的可偏偏就那么簡單,下意識地說出來了。
好像她真的被她“騙”了許久,久到過了許多年月。
“原來這便叫騙了”洛神瞥了師清漪一眼,慢條斯理道“那也比某些人方才偷偷摸摸,做賊來得好。”
師清漪“”
“依照大明律法,賊人入室行竊,主人家擒拿了,自可先行就地處罰,再扭送入衙門發落。”洛神眸中光華灼灼的,輕聲道“你說,我該怎么處罰比較好”
“現在沒有大明朝,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師清漪面紅耳赤地回敬她。
“你現在是竊了我的物什,自然要依據我這邊的律法。”
“我我哪里偷了你東西。”
“倘若沒偷,我這里怎么麻了”洛神抬起修長手指,抵到下唇示意。那里原本的蒼白褪去,色澤瑩潤,因為師清漪的含吮而變得飽滿起來。
而點唇那么一個稀松平常的動作,被洛神如此自如地做來,竟是有了一種百轉千回難以言說的滋味。
這女人太過清嫵漂亮,以至于一顰一笑,每個舉動,每種姿態,都那么牽動人心,讓人挪不開眼。
師清漪回味剛才雙唇相接的甜度,看著這女人的臉,喉嚨有些發緊,一時間沒接上話。
“你脖子被壓得麻了,我這里分明麻得更厲害,對比來看,似乎是我吃虧比較多”洛神將手指放下來,道。
師清漪略微彎下腰,左手撐著,近距離地看著洛神的眼睛。
洛神與她對望,精神似乎非常好,烏黑眸中一片澄凈的柔軟笑意。
“你說我偷你東西了,那你當時為什么還壓著我,不讓我走”師清漪反問“身為主人家,怎么會有不讓賊人走的道理”
洛神笑盈盈的,回答得倒是直截了當“大概是這賊人模樣太漂亮,我瞧上她了,舍不得讓她走。”
“所以,還是你這個主人家的問題。你既然看上她了,又怎么舍得去處罰她呢我不相信,你會真的罰她。”
洛神挑起眉來,輕聲細語“越發伶牙俐齒。看樣子,我是得自罰了。”
仿佛被蠱惑般,師清漪不知道哪里有的勇氣,抵著她的前額,壓低聲音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其實其實不能叫偷的。你不能胡說。”
洛神的鼻尖輕輕從師清漪的鼻尖處蹭過“既然你曉得,為何總是偷偷摸摸的欺負我沒醒么誰人進來,我都一清二楚。”
她的呼吸帶著化開的溫度,師清漪甚至能夠感覺到她的唇,幾乎就貼在了自己臉頰處,輕輕翕動。
師清漪的聲音便也跟隨發了抖“這次學習了,下次我肯定光明正大地來。”
“這次,就不能再光明正大了”洛神裹住師清漪的手慢慢摩挲,移動,從后脖頸處轉移到灼熱的頸側,最終貼近了師清漪耳廓處的亂發。
修長手指跟隨挑開發絲,揉上師清漪小巧可愛的耳垂。
很快,那耳垂幾乎就要紅得滴血。
師清漪被揉得渾身發軟,再也無法自控,唇瓣輕輕與洛神相貼,全身心地沉入了這場女人許給她的溫柔之中。
這次的親吻,與之前在古樓暗道里的那個吻,完全不同。
它是平和的,輕柔的,就像春日的好風。
在這里,她們很安全。
可以盡情呼吸外面清新的空氣,感受對方溫熱的吐息。
再無半點顧忌。
唇瓣輕觸,又分開,再度碰觸,反反復復,糾糾纏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