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他們只能離開,并且在離開之前吩咐他們記得給離羨點一些東西吃。
克羅斯當然不會忘記,藥要怎么吃他也問得很清楚,等食物送到,小格子就取走了物理降溫的冰毛巾,正當他們試圖再喊一喊他們的頭兒的時候,就看到離羨的手抓合了幾下,然后在他們的期待中睜開了眼睛。
“頭兒”小格子趕緊叫了一聲
離羨對于他的聲音格外敏感,這也讓他清醒了一些,隨后他握了握被小格子抓得有點緊的手,不過他有些沒力氣,也不知道這能不能安慰到這小子。
他被克羅斯扶起來喂著喝了幾口水,離羨已經意識到自己生病了,他安撫著他的孩子們說“我很好。”
可能是他糟糕的狀態嚇到了他的小羊們,孩子們沒有一個回答他的話,克羅斯只是將一碗白粥送到了他的面前,打算喂他吃。
離羨當然不會讓托尼喂他,他又不是不能動。
看到小家伙們受到驚嚇的模樣,盡管嘴巴里沒什么滋味,他還是努力地將這碗白粥吃完,稍微等了一小會兒,又在克羅斯的催促下吃了幾顆藥。
確認流程都走完了,小格子才念叨他“頭兒,你為什么會發燒你昨天沒吹頭發嗎還是因為太累了你這幾天應該好好休息。”
他是家里最受寵的孩子,念得理直氣壯,維克多和克羅斯一臉認同地點頭,在門口站著的梅西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能猜個大概,也跟著點頭,厄齊爾還擔憂地說“boss,下次如果不舒服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離羨很乖地接受了各位家庭成員的批評教育,又被勒令好好休息。為了給他解悶,依然不被允許進入的厄齊爾還拿了英文報紙讓克羅斯讀給他聽。
離羨看著克羅斯念著報,離羨就察覺到小格子和維克多的眼神依然落在他的身上,他沖兩個孩子笑了笑,卻發現后者的表情依然沒什么變化,反而皺了皺眉。
離羨不解地對他眨眨眼,就見這個好看得過分的孩子更生氣地模樣,這讓他想到了那天氣勢破萬丈的梅西,不禁心生敬畏。
身為需要讓別人照顧的病人,離羨全程都很配合,這也讓趕來的杜克和希勒在看到他這副乖巧jg的表情后也搖了搖頭,叮囑他說“以后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剩下的話他們沒說。
但他們的眼神中透著關切,離羨笑著點了點頭。
中午到了,離羨打發了幾個孩子去吃飯,維克多主動留了下來,表示應該有個人留下來監督他吃飯后吃藥,這被大家一致通過了。
等大家離開,維克多才用那雙寶石藍色的眼睛看著他,“蘭道爾。”
他沒有喊他boss,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場屬于男人之間的談話。
離羨看向他,他就微微擰著眉心看向他“你很愛你的家人,對嗎”
離羨懂了。
他對他招了招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這小鬼身體很好,應該不會被傳染,更何況他也不是病毒性感冒。
維克多按照他的吩咐坐在了他的身邊,就被他伸手捏了捏臉,在看到他那張好看的過分的臉變得丑丑的,離羨才心情舒展地說“是啊,我很愛他們。”
維克多停下了掙扎,在他松開他的臉后也只是抬起頭看向他,過了兩秒,他說“我們愛你,所以我們是家人嗎”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和平時沒有什么區別,盡管它已經讓離羨那顆已經習慣歸于沉寂的心再次鮮活地有力地跳動了起來,但離羨聽出了他聲音里的顫抖,也讀懂了他那復雜眼神中的期盼,這樣的眼神讓他有些心疼。
所以他輕輕用掌心摩挲了下他的腦門,算是親了親他,輕快道“當然好啊,難道我不是像照顧弟弟一樣在照顧你嗎”
不,其實我是像照顧兒子一樣照顧你和小格子,離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