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舟落地,九玄弟子一一走了出來。在這段時間待在各自房間中養傷的諸位核心弟子也下了飛舟。
沈長歌被風刃割出的傷已經愈合了,套著件天藍袖口有云紋的長袍,依舊一副翩翩風流公子的樣子。丟了雙刀的厲歆氣息越發陰冷,神色陰翳地走下飛舟。秦九還是那副浪蕩不修邊幅的樣子,楚之遠跟在他身后抱著自己的劍皺著眉。
君晚白換了一件完好的藏青色長袍繃著張英氣勃勃的臉大踏步地走到玄霜峰弟子面前。緊隨著走下來的是冷著臉仿佛隨時可能拔刀砍人的賀州。
除了氣色差些,幾位核心弟子看上去都和平時差不多。
百里疏依舊是最后一個下來的,披了一件銀絲描邊的白色大氅,瘦削的身形籠在大氅之下。目光掠一掃,他收起了青羽光舟。
“走吧。”
百里疏徑直走向較城門低矮一些的郭門。白色的大氅邊擺翻卷,猶如冬日翻飛落下的雪。
一眾人也不多話,跟上百里疏的步伐。秦九不緊不慢地掉在隊伍后面。他一手靠在腦后,一手晃著不離身的酒壺。透過人群,秦九看著走在最前面的百里疏,突然想起曾經在山頂的那一面。
那時候百里疏站在漫天的飛雪中,也像此時一樣,如同畏寒的凡人披著一樣差不多的大氅。
經過負郭之田的時候,百里疏他們恰好看見一座靈星祠,衣葛褐的老農們虔誠地下拜。
“靈星佑我,歲歲豐收。
靈星佑我,歲歲安康。”
所謂的靈星是這陳國北境曾經一位愛民如此親身農耕的知州。后來這位知州病逝的時候,并州百姓為他立祠,久而久之,被傳為保佑農業的靈星神。粗啞的念誦一遍又一遍回響,膚色黝黑的老漢們跪下重重地叩首,念一遍叩一次。
見到這一幕的九玄弟子大多不在意地嗤笑一聲。
沈長歌微微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那個小小的祠廟。
一旁的乾脈師弟問他是否有什么異樣的時候,沈長歌微微一笑,一搖扇子,不在意地道“無他,只是覺得一位普普通通的世俗官吏也能算得上神”
“九玄乾脈首席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九玄弟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似遠似近。
“不過,對于這靈星祠,沈首席卻是有所不知。”
聽到這道聲音,沈長歌的臉色微微冷了下來,他抬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一個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