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從來只有他一個人。
賀擎川覺得自己這樣實在狼狽得夠可以,就像最開始一樣被關之羽一次一次打到最后躺在地上。所以他也硬是賭這一口氣,關之羽不說,也忍著不去問她,兩人到底算什么關系。
一直到最后一天,關之羽來找他,他也沒問。
拒絕陪關之羽喝酒,賀擎川冷著臉覺得自己該讓她知道自己很生氣。結果關之羽只是笑了笑,坐在窗臺上,自個喝起來了,一副沒人陪也沒什么的樣子。
賀擎川看了更氣。
這種他沒有什么特別的態度,他媽的算個什么啊
先把人拉過去的家伙是她,一聲不吭的家伙也是她,來去瀟灑的家伙也是她。這算什么事啊
賀擎川終于忍不住,拔出刀,“啪”地一聲拍在了桌上“關之羽你”
“這么大聲,要打架嗎”關之羽坐在窗臺上,晃著酒壇子。
打吧打吧。
修仙者的規則不就是這樣嗎費什么口舌,打到對方服氣就行了。
所以見關之羽的最后一面,賀擎川拔出了刀,痛痛快快地和她打了一架。結果還是他輸了,但卻也不是以前那樣,分分鐘鐘被打趴下。他被揍得灰頭土臉,關之羽也有些氣喘。他躺在地上,像第一次樣,懶得爬起來了。
關之羽將刀插回刀鞘,在他身邊蹲下來“這樣就不行了嗎”
賀擎川把臉側向一邊,不想去看她。
關之羽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拉起來,像在那個山洞里一樣,一句解釋一句話都沒有地親了他一口。
“蠢貨。”
關之羽大笑著,松手,任由茫然的賀擎川猝不及防之下后腦勺重重撞上地,徑直起身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喂”
關之羽吻他的一瞬間,賀擎川懵懵地,卻沒來由地又高興起來了。他忍不住對關之羽離開的背影喊了一聲。
她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關之羽瀟灑地揮了揮手“回來再說吧。”
回來再說。
回來就說。
賀擎川在九玄門等著,等她那個回來再說的答案,最后等到了關之羽的刀。
那把曾經舞起來山色崩裂風憾天柱,四方雷動的刀。
賀擎川盤膝坐在了陣法核心處那位消瘦女子身前,沒有在起身的意思。
君晚白等人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么,卻不敢開口,只好把目光投向陌生的九長老。九長老仰著頭望著京陵臺,片刻,揮了揮袍袖“我們進去。”
“賀長老呢”
“他守陣。”
九長老簡單解釋了一句,沒有多說的意思。
君晚白三人也不再問,跟著九長老繞過九玄眾人坐化之處,走進了和青冥塔極為相像的京陵臺中。
君晚白等人進入京陵臺之后,這片空地上的人就只剩下了賀擎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