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樂看著州同變臉,愜意的喝了一口茶。不是他不厚道,當年被告知方嫻雅失蹤時,那種心情州同肯定不知道。
“那人是誰,請通判大人明示。”州同此時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難堪。他堂堂一名朝廷官員,姨娘通女干居然被與他有過節的通判抓了,他的臉面怎么可能還掛的住,難堪過后是怒上心頭。
“州同大人不要生氣,奸夫也在牢里,那人我們都認識,他就是錢復生。”錢復生三個字歐陽樂說的咬牙切齒。
當年他抓了方嫻雅,他只當錢復生愛慕自家娘子,這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足見其心思惡毒。
“通判大人,下官多有打擾,告辭。”
州同臉色猙獰的說不出半個不字,甚至說不出秉公辦理的體面話,心里卻是恨極了錢復生和方嫻琴。
歐陽樂說災民安頓之法并不全是忽悠州同,朝廷不能無限量的開倉賑災,災民的安頓是他們地方父母官的職責。
事有輕重緩急,歐陽樂在忙災后以工代賑,安頓災民的工作,沒空馬上審理錢復生和方嫻琴,也是故意晾著他們,先從心理上擊垮他們,再讓他們狗咬狗。
方嫻雅知道人抓回來了,相公好幾天了還沒有審他們,不明白相公的用意,心急的背著去牢房看望方嫻琴。
她還記得上次坐牢那次的事,這樣算是一報還一報。
“五妹在牢里可還習慣,雖然我是通判正妻,畢竟只是一介婦道人家,老爺的公事,嫻雅也插不上手,幫不了五妹。”上次方嫻琴也是這么說,這次她全還回去。
“方嫻雅,你別得意,我什么都沒有做,你們就無故抓我,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怎么收場,我家老爺也是朝廷命官。”她以為錢復生已經逃走了,只是拐孩子的事,她自有說辭。面上表現的并不害怕,這么多天沒有人來看望她,心里早就突突的,在方嫻雅面前她是在倔強的強撐。
“當初這話我也說過,你當時是怎么說的,你說我命好,我確實命好,你覺得你會不會有我這么好命,你家老爺會不會來救你。”
相公沒有告訴她那晚的情況,她讓荷花向衙役打聽過,衙役說當晚找回女兒時,方嫻琴和錢復生在一間房內。就算方嫻琴再命好,夜半與男人共處一室,他家老爺肯定不會救她。
“怎么不會,我什么都沒做,你們憑什么抓我。”她只是接姐姐的孩子在莊子里小住,只是沒來得及通知姐姐孩子被她接走了。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安慰自己,這個主意一定萬無一失。
“小雅。”
歐陽寧丟過一次,小二一刻不離的跟在她身邊。方嫻雅哄女兒睡著了要出門,小二跟過來看了一眼,見方嫻雅進了牢房,他馬上通知了正在辦公的主人。
“相公。”
方嫻雅故意當著方嫻琴的面抱著歐陽樂的腰,靠在歐陽樂的身上,看著氣的咬牙切齒的方嫻琴,她打心眼里高興。
“這里寒氣重,下次別來了。”
歐陽樂牽著方嫻雅出了牢房。他的小娘子還是那么的不讓他省心。
“別再去牢房了,他們的事我沒有忘。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我會審他們。你要是想聽,到時候可以讓你坐在后堂。”
晾他們也晾的差不多了,他家娘子心急了,可以先審一審。
錢復生大難臨頭獨自逃走,他肯定會咬出方嫻琴,就怕方嫻琴什么都擔下,治不了錢復生的罪。錢復生是舉人,用刑要上稟,判刑同樣要上稟,不能隨便治他的罪,一定要拿到鐵證,不讓他有任何翻身的機會。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