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煙客這般一來,陸小鳳和楚留香同時站起,齊齊將他攔下“前輩莫要沖動。”
言修然望著謝煙客,忽然笑了起來“我若是前輩,就不會此刻動手。”
“你為了追趕我們,已經用輕功趕了半夜有余,如今又縱馬上山,耗去了大半內里,如今茶里面又著了道,怎么打得過我呢”
謝煙客聞言,心中登即就是一慌,他方才渴得急了,根本沒注意喝下了什么,此刻被言修然一說,冷汗,猛地就下來了。
登即望向原隨云,那神情分明是在說你堂堂無爭山莊少莊主,竟在我茶里下毒
然而原隨云哪里看得見。
他饒是看不見,也知道謝煙客在想什么,只能無奈嘆氣道“茶是好茶,他誆你的。”
謝煙客一回神,見言修然早已將他的手反抓住,力道之大令人吃驚,少年的手指修長好看,卻是冰涼如同死人,冷得謝煙客當即就是一個哆嗦。
只見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閃著孩子般狡黠的光芒,玉石一般通透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故意說道“前輩,來抓我啊”
謝煙客原本看在他是故人之子的份上不想同他動手太過,如今他這般一鬧,謝煙客恨不得當場打碎他的五臟六腑,好將這少年臉上的笑容打掉。
雙方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原隨云忽然開口道“謝前輩,不必著急。”
他說起話來不疾不徐,語氣甚是穩重“前輩饒是就此下山,快馬奔去也要一日的路程,何苦勞累呢敝莊與言家好歹也有些交情,往返的信鴿養了不少,來回不過半日時間,前輩只消去信一封,在此等待就是。”
謝煙客這才恨恨將言修然的領子丟開。
他方才抓著這少年領口的時候,他站得筆直,動也不動,只一雙眼睛清澈見底,仿佛在打量一件玩具一樣打量謝煙客,心里不知道掂量著什么。
眼見謝煙客一聲不吭坐會遠處,一對氣勢迫人的眉毛擰成一團,楚留香這才松了口氣。
這小家伙不惹事,他就不姓言了
他正發愁,忽然聽見原隨云問道“那么幾位大老遠帶著傷患上山,到底是為了什么”
楚留香連忙道“聽說少莊主今日千金買下了無香蹤任幽的蘭花圖,特求一觀。”
原隨云心里奇怪。
一副畫而已,雖然價值千金,但是言家的面子,只消得一封信,他便會差人將畫送去,何須這般親自上山來
且那個花滿樓又是重傷,到底何苦費這么大的力氣
他正要說無非是一幅畫,自然可以看,若是不看,豈不是顯得他堂堂無爭山莊小氣。
然而他還沒開口,忽然聽角落里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懷歸扯著言修然的衣袖,小小聲問道“修然爹爹,無香蹤是什么呀”
原隨云心里猛地一梗。
這幫人來了他的地盤,要他的大夫給看病,要他化解仇敵,還潑了他的茶,把他的果子當暗器,價值千金的畫想看就看,想得美
他一摔袖子,坐回原位,冷冰冰開口,字字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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