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闊海與楚碧失聲痛哭,可眼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
勞古然一臉冷色,不為所動。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在我生病期間,這兩個逆子逆媳!故意給我亂用藥,還動用外科手術,簡直是草菅人命,我要求先將兩人拘留起來,等我身體好了以后,再將他們告上法庭!”
幾名警察對視一眼,只能照辦。
勞古然在省城有莫大的勢力,想必說出來的話不會有假的。
而且,從勞家二子痛哭流涕的表情來看,他們也看出了事情的大概。
蘇俊全程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個老頭雖然有錢有勢,但是對于兒女的教育方面,卻是個失敗者!
過了一會兒,三名律師匆匆走進了病房。
“勞董,您醒了?”
“嗯,先不說這些了。”勞古然雙手一壓,阻止了他們的下文,又緩緩開口道。
“現在,我要立好一份遺囑,等我死后,勞氏集團,全歸勞朵顏,和勞瑩瑩所有。”
三名律師對視一眼,趕緊開始拿出本子記好。
而長子勞遠山卻有些不甘心的喊道,“爸……我呢?我為什么什么都沒有?”
勞古然冷冷的搖了搖頭,“遠山,你身為長子,雖然沒有逆反心理,可是你太過于隨波逐流了,我躺在病床上的這些日子,也將你的行為看了個清楚。”
“你既沒有對能夠真正醫治好我的蘇俊醫生有足夠的尊敬,也沒有完全阻止勞闊海夫妻兩人的秘密行動。”
“你的罪雖不大,可你身為我們勞家長子,卻沒有一點的作為!從今天開始,你就去新江那邊的分公司實地考察吧,等到什么時候把公司分部的業績做到全國分部排名第一,再什么時候回來找你三妹吃集團總部的分紅吧。”勞古然扭頭望向律師,“把我剛才對長子勞遠山的話,也全都記在遺囑內。”
勞遠山無力的滑落,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面如死灰。
新江分部……完全就是一個每天渾水摸魚,混吃等死的分部,壓根沒有任何的前景發展。
更別說拿下全國分部的業績第一名了。
這絕對不可能辦得到……
勞遠山知道,勞古然的這句話,等同于把他一輩子拴在了新江那個地方,永遠不再能出來。
“還有你,趙雅,我知道你嫁過來單純只是貪戀我家的財產。我其實本來也想分你一些,畢竟看在你待在勞家這也已經有十個年頭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不該啊……不該說那些話的。”勞古然微微嘆了口氣。
趙雅聞言,臉色陡然一變!
她住在病房內的這幾天,在外人看來好似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勞古然,每天替他擦汗,擦拭排泄物。
可是在背地里,她總是偷偷的咒著勞古然快點死,她才好分到家產。
可勞古然雖然心臟不行了,但意識都還在。
所以每次趙雅咒他的怨毒的話,全都被勞古然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里。
“處理掉吧。”他望向如標槍般直立在一旁的勞華,隨意擺了擺手。
“是!”勞華鄭重點頭。
“老爺……不要啊!不要啊!念在我服飾了你這么些年的份上,老爺您就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趙雅被勞華拽離了病房,她的哀求聲愈來愈遠,直到最后逐漸聽不到。
等待她的結局到底是什么,自然不必再多說了。